——我想要變得更加的強大。
——這樣我就可以得到你了。
漆黑的淤泥啪嗒啪嗒的掉落,無數的悲鳴慟哭哀嚎,支離破碎的手腳意圖從困境中掙紮,那肢臂有的脫落,重重的摔得四分五裂,但即便拚命的掙紮,那呼嚕嚕的滾落下來,愈來愈厚的汙依舊無情的將其淹沒。
那是一扇大門,一扇巨大無比,比起十個寶殿還要高大上許多的門扉,隻見這扇門扉緊閉著,數量龐大的淤泥緩緩的朝著此處挪動,妄圖透過一絲絲的縫隙溜入其中,然而大門冰冷無情,不給那淒慘的掙紮一絲希望。
這是些什麼?或許可以用“東西”這個詞彙來代稱。
“煩死了!一天天的有完沒完了!”
一個披著黑色兜袍看不清模樣的嬌小身影手中舉著五十米長的耙釘,隻見她兩手握著那耙釘做著刨土的姿勢,將那貼著門邊的東西給刨到一邊。
“這玩意兒,可真煩,死都死了還來增加我的工作量,再吵我,全部給你們拉去見太陽!”
鬥篷下是個女孩的聲音,她的語氣極其的不耐煩,手中的動作一點不落,麻溜的將一批又一批靠近大門的東西給拔撥遠。
東西似乎在一瞬間聽懂了女孩的話,移動的速度慢了些,隻是那似乎是下達到東西深處的本能,不管東西有沒有意識,它依舊呼嚕嚕的啪嗒啪嗒的朝著那緊閉的大門移動。
——
大雨嘩啦嘩啦的從天上打落,把新生的花朵碾的稀碎。這樣的大雨倒是罕見,尤其是在遠離尼羅河的巴達裡。
神靈的行為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他挑挑揀揀將看的順眼的珍品擺放在一起,揮一揮手,讓下屬將東西統統整理進寶箱裡。
賽特一大早就回來了,神靈赤著腳丫,架著沙子砌成的大麵滑板,穿過眾多的綠洲,沙漠,然後悠哉的走回了自己的屬地。
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直到回到巴達裡,他才記起來,他把他的部下給忘在了赫裡奧波利斯。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他過幾天就要在去趟赫裡奧波利斯。
“來人,拿幾個大缸來,把缸給接滿水。”
什麼力量泉水,那個傳說除了古早的神靈,如今還有哪個神靈知道這麼個東西。
賽特覺得那泉水存在的可能性很小,就算真的存在,就五天的時間也不一定能夠找到,畢竟傳說很早就流傳了,現在這個傳說幾乎都絕跡了,說明要麼根本就不存在這麼個能夠提升法力的泉水,要麼早就被某個神靈給找到了,然後默默的下了禁術,給獨占了。
畢竟,若真是這麼好的東西,不會有誰願意大大方方的吆喝出來,和眾人共享。
倒是蓋布那個傻缺,該不會真的去找了吧?
賽特瞄了一眼沙球,隻見大地神正呼哧呼哧的跋山涉水穿越大漠前往某一處綠洲,然後繞上一圈,捧起一抔泉水往嘴裡倒,接著砸吧砸吧嘴,失望的在賽特給的地圖上打上叉叉。
這家夥還是有些老實勁兒在的,賽特不自主的想到。
“王,紅瓦缸裡水滿了。”
隻見班特耷拉著綁著與自家神王同款的繃帶的肩膀手臂,朝著賽特彙報道。
本來賽特回城後,吩咐屬下用瓦缸從廣場的泉水處給接個幾口滿缸,不過才剛下達了命令,這天氣竟然下起了雨,於是賽特便命侍從們將缸拿到寶殿前,讓雨水將瓦缸給灌滿。
王為何突然要用瓦缸接水,這誰也不知道,巴達裡沒有蓄水意識,因為他們並不缺水用。
他們的王早在這建城之初就將用水問題給解決了。雖然巴達裡與尼羅神河非常遙遠,但他們的神有著無邊的法力,他們的人民有著無窮的智慧,智慧與法力相結合,以埃及大陸最先進的工匠技術,他們將西部的某處大綠洲的水源給灌注到了東部沙漠,也就是巴達裡所在的這片位於東部沙漠中的綠洲之城。
“班特,你知道如何將自身的法力提取成實物樣嗎?”
“知道啊。”
“你試試,放一點到這個缸裡。”
“啊?”班特愣了一下,不過既然是王的命令,身為王最忠心的侍從,班特想都不想,立刻身體力行。
隻見少年舉起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目光一凝,聚焦在中指處,一抹碧色的光芒浮現與指尖。
是生長的屬性。
賽特瞧著,心中想到,生長的法力屬性並不少見,隻是在他的城池之中,子民大多與他一樣是漠黃色的肅殺法力屬性。
碧色的光芒越來越深,接著凝聚成了一個小小的球體的形狀,蓋布的氣鬆了一下,隻見小球啪塔一下掉落在了裝滿了水的大缸裡。
水麵隨著碧色濺起漣漪,接著碧色的球體淡淡的隱去,融與缸水之中。
“班特,從前沒注意,你法力的顏色倒是很漂亮。”
“是嗎?”少年人的眼中冒著光芒,在賽特視野瞧向水缸之際,悄悄的忍著興奮蹦了一下。
“班特,把七十二將在王城中的統統都給我叫過來。”
“是。”班特恭敬的遵從來自他的王的命令,乖乖前去傳令。
晌午,一群身強體壯的將士們聚集在了廣場之中。
廣袤的廣場華麗無比,興修的獅子頭比被蓋布打掉的那個更加的栩栩如生,美麗的獅子口中噴吐出高達百米的噴泉,比起之前的五十米高度又多了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