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的家法甚為苛刻,在標榜傳統,底蘊的王家尤甚。
彆管殷姨娘在何處,一句請家法,她就得乖乖的跪下領罰。
初冬時節,氣候寒冷,彼時天上飄著的雪花更為冠文侯宅邸平添幾許的冷意。
殷姨娘較好的身段裹著略顯單薄的錦衣跪在屋外的青石路麵上。
從生下王芷璿後,殷姨娘就沒再受過今日的委屈,以前她一直享受著王譯信的疼惜,有王譯信糊弄蔣氏在前,又有一個障眼法劉姨娘在,她在蔣氏麵前就沒受過罪。
有時裝作委屈,忍耐,不過是她想多得一些王譯信的疼愛。
今日,她像往常一樣陪伴王譯信吟詩作畫,躲避開蔣氏的‘刁難’,不知怎麼突然間風雲突變,她被王譯信從小路送走沒多久,就被健仆抓到並正院罰跪。
殷姨娘的雙腿跪得發麻,膝蓋下又冷又硬的石頭實在是讓生活無憂,富貴,安詳的她難以忍受。
抬起那雙嫵媚又顯得清純的眸子,殷姨娘的目光恨不得能將繡著喜登枝的簾櫳燒出一個洞來,即便她看不到屋裡的狀況,也曉得蔣氏此刻的張狂。
她是不是太善良了?幾次勸說四爺善待嫡妻,多次阻止女兒為她伸張正義。
原想著隻要四爺的真情,隻要兒女順利,她受些委屈無妨,但今日她跪在外麵,蔣氏卻可以站在屋子裡頤指氣使,無理取鬨,殷姨娘心底湧起的不是委屈,而是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