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黑得早,乾元帝並非是拚命奴役朝臣的帝王,除了有特彆要緊的事外,各衙門的官員大多是在太陽落山前下班。
翰林院又清又貴,在仕林中地位很高,可翰林院的官員除了進宮給乾元帝講經史子集外,很少涉及‘正經’的政務。
因此大多高中三甲有心仕途的狀元榜眼探花們見乾元帝遲遲不肯冊立太子,也沒有太子的詹事府可入,他們會在翰林混個資曆後,或是入六部,或是尋求外放。
和王四爺同期或是比他晚上兩期的進士早早脫離翰林院,走上了升官發財,輔政安民的道路。
唯有謫仙王譯信誓有坐穿翰林院的架勢,功名利祿於謫仙如浮雲。
當年他之所以參加科舉,考中探花,取得功名隻是因為被父母‘逼迫’,受蔣氏‘督促’,否則花前月下,煮酒談詩,采菊東南下,悠然見南山才是他的人生。
王四爺自覺在翰林院已經很委屈了,再過多的沾染世俗利祿,哪裡還敢叫謫仙?
翰林侍講有機會入宮接近乾元帝,獲得乾元帝的好感寵愛並快速走上升官的道路。
清高出塵的王四爺一慣‘鄙視’入宮獻媚的同僚。
即便他容貌出眾,詩詞歌賦上才華橫溢,他依然很少在乾元帝麵前露臉。
在他看來,乾元帝的詩詞水平太差了,字也寫得不好,畫也不行,即便是乾元帝最拿手的圍棋……王譯信也能閉著眼睛贏他。
他沒實事求是的將這些指出來已經很給乾元帝麵子了,再讓他吹捧乾元帝,那是萬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