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不耐煩的推開五條悟,儼然對他的行為怨念頗深。
“我都給你瘋狂打燈,讓你陪我一起走了,你非要在門口玩牆,我能有什麼辦法!”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不善的目光齊齊落在五條悟身上。
在遊戲中【智者】作為可以查驗他人身份的神職,責任重大。
他會引領好人走向勝利,誰也想不到,而作為被查驗為好人的五條悟,枉顧【智者】暗示,一心撲在玩牆壁上,還把自己流死了。大家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金發黑皮的男人沒有加入他們對五條悟的聲討,隻神情凝重的開口:“既然伏黑惠是真正的【智者】,那太宰治到底是什麼?”
隨著安室透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也轉移向牆壁上那張碩大的屏幕上。
黑發黑眸的偵探服少女,站在破敗的教堂中,最後場的哭泣天使,唇角詭異的勾起,透過它捂著眼睛的指縫,入目的是猩紅的血液般的色澤。
*
太宰治發言結束之後,輪到了費奧爾多。這是個外表看起來格外病弱的青年人,他膚色如月光般冷凝,好似終年未曾見過陽光,他仍舊是笑著的,隻是略微有些心不在焉。
“我不想再辯解什麼了,太宰能言善辯,我這樣不善言辭的人說不過他,亂步小姐,倘若你相信我,就跟著我一起把他投票出局。”
他說罷,冷白的手指輕飄飄的落在了我的肩頭,隔著薄衫都能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寒氣。終於到我發言。
“費奧爾多先生可以去篝火旁呆著,雖然隻是遊戲,但是篝火也是有溫度的。”
在他怔愣的神情中,我移開視線開始闡述自己的分析。
“這一次,我更認同太宰先生的發言,費奧爾多和虎杖悠人的發言明顯是共邊的,隻有狼人才會有隊友,更何況安室透先生被殺了,那他一定是個好人,費奧爾多的【智者】是假的,他是【背叛者】。”
“而被【背叛者】保護的虎杖悠人,一定是場上最後一匹狼。”
——玩家【江戶川亂步】已投票
——玩家【太宰治】已投票
——玩家【費奧爾多】棄票
——玩家【虎杖悠人】棄票
——遊戲結束,大門打開
——好人勝利
*
退回大廳之前,我看了一下結束界麵眾人的身份。
——【魔法梅莉】鬼智、【虎杖悠人】夜魘惡靈、【費奧爾多】背叛者
——【安室透】法醫、【沢田綱吉】獵人、伏黑惠【智者】
——【江戶川亂步】旅行者、【五條悟】旅行者、【太宰治】旅行者
????
在傳送回大廳前一刹那,我愕然的瞪大了雙眼,再回過神之時,入目的人頭攢動的陳舊大廳,室內潮濕昏暗,眾人稀稀落落的站了起來。
我站在太宰治身後,他似乎有所感應,側過身子來看我,一雙鳶色的眼眸笑盈盈的落滿了細碎的光,那神情仿佛在說:我carry全場了,厲不厲害?哇哦.....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太宰治.....
玩的真tm花。
*
老實說,可能是因為我和太宰治兩個人是第一次一起玩遊戲,這局遊戲結束後,我在看清他底牌的情況下,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是一種無以言表的震撼。
我完全沒有辦法知道,作為一個毫無視野的【旅行者】,他究竟是如何發現【智者】在開局就死掉了,我也不明白他到底對自己的判斷多麼自信,才能毅然決定以一個【旅行者】的身份,去偽裝【智者】,在天崩開局的情況下,帶著我這個愚民走向勝利。
恍惚之間,我對著身邊這個男人悠然生出一種敬佩感來。
“太宰治,想不到你挺厲害的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是感慨半是複雜道。
“我很一般般了,還是亂步小姐最後的抉擇更關鍵一些,這麼看來,厲害的是亂步小姐才對。”
他這樣的人,一旦認真的注視著一個人時,總是會讓人心生出被喜歡的錯覺。
畢竟他有那樣一雙彎彎的笑眼,嘴巴又怪會講話。
也正因如此,我幾乎就要信了他的恭維。
畢竟…作為我愚蠢證明,差點被我汙死的【法醫】安室透,正直勾勾的盯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