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熙的大伯母王氏出身不高,是土財主的女兒,這倒也罷了,她又沒甚見識,不是個省油的燈,即便是二房當家,她也不會讓二房這邊把她的人呼來喚去,肯定要找借口把人留住的。何況鄒嬤嬤除了是她的刀,還是她娘家找來的,王氏平時就要高看一眼,更是不會答應把鄒嬤嬤弄到這裡來受訓。
夏夫人冷冷一笑,“好,鄒嬤嬤要守著四小姐。其他人總不守吧?去把府裡不當值的丫頭婆子都給我帶來!但有敢不來的,通知賬房,從今日起,定活契的停發工錢,死契的,提出去賣了。”她當家多年,多數時候都不與王氏一般見識,現如今,王氏卻是越發不把她這個當家人看在眼裡了,當真是忍無可忍。
夏瑞熙歎了口氣,很簡單的一件事被王氏在裡麵一攪和,升級了,變成了兩房之間的戰爭。也就意味著,良兒吃苦頭是肯定的,弄不好還會被趕出去。夏瑞熙絞儘腦汁地想,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良兒少吃點苦頭,還能留下來。
麗娘和身邊一個媳婦子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媳婦子帶了幾個人去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有幾十個丫頭婆子急惶惶地進來給夏夫人磕頭。其中就有長房和夏老夫人房裡的不少人,隻是仍然不見那位鄒嬤嬤,看來王氏是要鐵了心要和夏夫人鬥到底了。
夏夫人也不多說,點點頭:“嗯,麗娘,現在開始吧。”
麗娘點點頭,沉了臉站到門口宣布:“夫人有令,紅兒、翠兒、良兒違反夏氏家規第三條,身為奴仆者,不得無故生事鬨事,違者杖二十。”回頭對一個皮膚粗黑的婆子道:“張婆子,還不趕快動手?夫人還等著回話呢!”
張婆子一擺頭,身後湧上來幾個手腳粗大的婆子,上前分彆按住三個丫頭的肩膀往前一推,同時腳往她們屁股上一踢,三個丫頭就撲啦啦麵朝下仆倒在地。
張婆子上前,如狼似虎地將幾個丫頭的裙子掀了,褪去棉褲,隻剩下貼身的褻褲,待還要脫,夏夫人道:“咱們詩書傳家,還是給她們留點兒臉麵,就這樣打罷,不必再脫了。一個一個的打,你們不是喜歡看熱鬨麼?都看仔細了,沒看完不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