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狗,得又打又哄,隻要在它心目中建立起威信了,它才既忠心又服從。對待貓卻不然,這東西不通人性,野得很,想要它聽你的,打不起作用,隻會把它打得害怕了跑遠,最後該乾嘛它還得乾嘛,不停滴給你添麻煩。得順著毛捋,捋順了,它才會乖順聽話。夏瑞蓓就是那打不乖得貓(從夏老爺和夏夫人打她時,她反應出來的那種暴烈就能看出來),得一邊順著毛捋,一邊保持距離和她鬥智。
夏老爺見夏瑞熙沉默著不說話,又安撫道:“也許你覺得我太偏頗她一些,但做爹娘的,總是希望每個子女都好。你也不要覺得爹爹是怪你,你也隻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呢,能做到這個地步不錯了。不過爹爹希望你能做的更好些,我們是一家人,是一個整體,有一部分變壞,有一部分扯後腿,你不能因此就把他切除掉,那樣就不完整了。比如說,你的一隻手,有一個手指壞掉了,你是馬上就要把它切除呢,還是要想辦法醫治呢?不管怎樣,打斷骨頭連著筋,明白嗎?比如當初你大伯那樣自私,我不也是沒和他計較嗎?”
在夏老爺看來,夏瑞蓓遠遠還沒到壞死需要切除的那個地步,隻要有可能,他就會儘自己的一切努力去挽救她。
但從夏瑞熙的角度來看,夏老爺對她的要求確實高了些,夏老爺能那麼不計較地對待夏大伯,那是因為他心裡對夏大伯還是有兄弟情分的,和她和夏瑞蓓這種情況不同。畢竟她隻是一個外來的靈魂,融入這個家庭有一個漫長的過程,感情也需要慢慢積累,逐漸變深。在這個過程中,除了生存需求以外,隻有彆人對她好,她才可能對彆人好。夏瑞蓓如此對待她,她又怎麼可能無私的去對夏瑞蓓好?
她最多改善一下自己與夏瑞蓓的相處方式,要她把夏瑞蓓真正當姐妹看,那是互相的,不是單靠誰一個人就可以做到的。她能不和夏瑞蓓計較,儘自己最大的力量為夏瑞蓓打算,掩蓋醜事,就已經不錯了。
夏瑞熙想著,臉上就情不自禁露出不以為然來。夏老爺見了,擔憂地搖搖頭,也不再勸,扯開話題:“對了,昨晚我和青謹說過了,他讓我替他把阿恪的道歉帶到。”
“我昨晚遇見他了,他已經和我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