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蓓披頭散發,渾身淤青,自銀紅撒花帳中抬起頭來,一邊裹緊身上月白色的裡衣,一邊陰沉著臉看向發泄完後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趙明韜。定定看了半晌,自枕頭下摸出一隻鋒利無雙的簪子來,眯了眼睛,對著趙明韜的喉嚨狠狠刺去。
一縷細風吹過,她的簪子被激蕩到一旁,她大驚失色,牙齒磕得亂響,抬起頭來,隻見屋裡背著燈影立著一個人。
“是你?”夏瑞蓓看清了來人,鬆了口氣。
木斐淡淡看著她:“你不能再害人了。”
夏瑞蓓猶豫了一下,摸下床沿:“我正是除害。”
木斐道:“你若此刻殺了他,倒是一了百了,但你父母兄弟可怎麼辦?他剛剛歸降便死了,新朝定然是要狠狠懲治一番,以正天下視聽的。你不會想讓夏家又因為你的緣故滿門抄斬吧?”
夏瑞蓓掩麵流淚:“難道我就該這樣被他活活折磨而死?”
路是她自己選的,木斐可憐地看著她:“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你若是有法子離開這裡,還當早些離開才是,免得有朝一日惹禍上身。”
夏瑞蓓猶不死心,想激木斐出手:“他害死了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