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府裡的除夕夜,自然是不歡而散。散席之後,容氏想著趙明韜怎麼的也得陪著她守歲才是,結果夏瑞蓓哼哼她不舒服,趙明韜就抱歉地說,他不放心,親自送夏瑞蓓回去,這一去就沒回來。
容氏氣得把屋裡的東西砸了個稀爛,她覺著,就算是她不讓他上床,趙明韜也應該拚命討好她才是。怎料她六哥剛走他就對她不耐煩之極,竟然敢在新婚三天,又是大年三十讓她一個人守空房。(容六沒有留下來過年,在她婚後的二天一大早就急匆匆地上了路,隻因前線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容不得他拖延。)
卻說夏瑞蓓小心翼翼地把趙明韜服侍了躺下,她自己全身縮成一小團,靜靜地躺在床角裡,呼吸低得幾乎聽不見。
燈影朦朧裡趙明韜的手穿過被子輕輕地滑到她的小腹上,她遏製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趙明韜輕聲道:“你乖乖的聽話,好好把他養下來,以後我不會再打你了,一定會對你們母子好的。”封王後,他在夏瑞蓓麵前,倒是從來沒有自稱過“孤”,因為彼此都知道對方是個什麼德行,他也懶得裝。
夏瑞蓓小貓叫似地答了一聲“是。”
趙明韜看著她和夏瑞熙有幾分肖似的麵容,聲音又柔和了幾分:“原來我處境艱難,心情不好,難免脾氣暴躁,錯怪了你,你可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