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歡快地哼著西疆小曲進了成王府的大門,王府裡諸人看見她,仍然是噤若寒蟬,能夠躲多遠就躲多遠。
看著下人們驚慌的樣子,容氏略略感到心安。她雖然沒有了娘子軍撐腰,可是趙明韜這段時間一直沒來找她的麻煩,聽之任之,所以依仗著從前的餘威,她在這王府裡過得還是滋潤的。
“你去歇著吧,這裡不要你伺侯了。”
容氏打發走藍黛,走進屋裡,把馬鞭扔給迎上來的侍女,把頭發解散:“備水給我沐浴。”幾個侍女的表情有點古怪,但心情很愉快的容氏沒有注意。
朱漆大澡盆裡,熱騰騰的水飄滿新鮮的玫瑰花瓣,容氏半閉著眼躺著。四個侍女默不作聲,有務不紊地分工合作,洗頭發的洗頭發,按摩的按摩,修指甲的修指甲。
容氏的心情很好,茶莊的生意不錯,她做的是獨家經營,基本上可以說是財源滾滾,劉力子對她也很客氣,多有照顧。家裡聽說她這段時間很安靜,她的嫡母同意她的生母給她帶了她最愛的牛肉乾,最主要的一點是,她的父兄又立了大功。如果日子能這樣過下去,混到趙明韜掛掉的那一天也不錯。
“可以了,娘娘。”為首的侍女輕聲說。
容氏扶著盆壁站了起來,露出青春緊致修長美好的**,一個侍女忙將一大塊粉藍色的綿緞包在她身上,扶她出澡盆坐到窗前的錦榻上,眾侍女擦頭發的擦頭發,倒水的倒水。
半個時辰後,換了一身紅色絲綢裡衣,頭發梳得順滑烏亮的容氏疲倦地打了個嗬欠:“這是什麼香,挺好聞的。”屋裡溢滿一種甜甜的香味,聞之讓人心曠神怡,全身舒泰,很是想躺下來好好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