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去哪兒了?”
“去逛了逛。”
“找女人?”
“呃……不是,找男人。”
“嗯???”
“師父你彆誤會,我的意思是,我出去找人談了些事情。”
洪震南斜眼一瞥,輕哼一聲。
“你去找那個洋鬼子了?”
洪塵挑眉:“您知道?”
洪震南放下藏在背後的手,一隻滿滿的牛皮紙袋摁進洪塵懷裡:“他大早上頂著一顆豬頭來給我送錢,我還能不知道?”
洪塵收起馬步,拿著紙袋皺了皺眉:“我沒讓他送錢來。”
“你也許沒說,可他不敢不給。這是以往交的武館會費,不過他隻退了我一家的。”
洪塵笑了起來:“那他人還怪好的嘞。”
洪震南:“……”
“行了,臭小子,你說說,你昨晚怎麼搞定他的?”洪震南踮起腳來摟住洪塵的肩膀,貼在他耳邊輕聲詢問。
洪塵也轉過頭,在師父耳邊低聲回應:“我告訴他,他要是不聽話,我就殺他全家。”
洪震南眉頭緊皺:“他能信?”
“他不敢不信。昨晚我把他從床上拖下來,把他老婆孩子都綁了,他都沒醒過來。”
“迷藥?”
“算是。”
洪震南嚴肅地思考了一會兒,才道:“不能大意,我先派人盯緊他和警局,要是他有什麼異動也好第一時間通知你。另外過幾天你再去他家裡一趟,不過這次彆叫醒他,你就往他脖子上畫條線。這樣不定時地去個三四趟,他就算還殘留著什麼小心思也該被澆滅了。”
洪塵讚同地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師父,還是您老奸……”
“嗯?”
“我是說,薑還是老的辣啊!”
洪震南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又道:“光是恐嚇怕也不能長久,來,你跟我進屋好好說說,我給你出出主意。”
師徒二人進了房間,關上門窗,便是持續了一整個上午的密謀。
下午,肥波被洪震南請來。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個長相青澀但已經看得出帥氣英姿的青年便已在洪家門口站得筆直。
等到洪家大門打開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晨露打濕。
洪塵看了他一眼,道:“你來得挺早。”
“先生,我隻是不敢遲到。”
洪震南看著他單薄的身子,不由皺眉:“你就是雷洛?”
“是的,先生。”雷洛挺了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