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燦爛，燭光搖曳。
精心擺盤的西餐，在精致擺花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矯情。
是的，矯情。
麵前換了六個盤子，胃裡卻連三分飽都沒有。
要不是伽麗坐在對麵，他早就學烏鴉了。
不過伽麗之前說的沒錯，漢尼拔的廚藝確實很厲害，拋開分量不談，味道的確讓洪塵十分滿意。
漢尼拔對洪塵也很滿意。
“下午我見過他了，他確實和其他人說的一樣，目中無人。但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他越難溝通，對我越有利。”
道理很簡單：我做不成的事情，你們也同樣做不成。但因為我是第一個接觸者，你們就隻能在我屁股後麵吃灰。
代表鷹醬的第一次試探失敗，後續的人隻要不成功，那麼漢尼拔的“第一”就越能顯出他敏銳與強大的執行力。
對此，洪塵頗為無奈。
你連地球都能一口吞了，為什麼對工作這麼上心。
我看你是真餓了。
化食欲為動力是吧？
況且，你這不是顯得我們這些天天翹班的人很沒有職業道德嗎？
想了想，他隻能說：“你高興就好。”
漢尼拔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你以前還知道要經常領任務，雖然總是過於暴力，可至少也是在做事。現在倒好，半年多了，你待在辦公室裡的時間超過七天了嗎？”
洪塵理直氣壯地伸手比劃：“八天！”
“是八天半哦。”伽麗糾正道。
漢尼拔眼角一抽，狠狠地一塊牛肉，放在嘴裡狠狠地咀嚼。
過了一會兒，他又道：“托尼·斯塔克搞出了一件大事，紐約分部的重要性會越來越高，馬蒂剛回來半年，根基不穩，你要多幫幫他。”
洪塵：“好。”
這鵝肝有點兒膩，報吃。
漢尼拔：“多做事，你才好升職，以後等級上來了，馬蒂的位置遲早是你的。”
“哦。”
紅酒真難喝，要不要把醉紅塵釀出來？
漢尼拔：“再往遠了說，你現在就是CIA的骨乾，往後接我的班也不是不可能。局長的位子我是坐定了，誰也搶不走。你現在好好努力，以後你來接任的時候，那些反對的聲音也能少一點。”
“噢。”
話說，史蒂夫是在北極還是南極？
漢尼拔：“你根本就沒在聽我說什麼對吧？”
“嗯……誒？”
洪塵抬頭，詫異道：“怎麼可能，我都聽在耳邊，記在心裡了。”
“噗……”伽麗偷笑。
洪塵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漢尼拔握緊刀叉。
看他的眼神，好像正在琢磨該從洪塵身上的哪個位置下刀。
“克勞斯先生，你放心吧，紐約分局有我在，誰也翻不了天，雖然你去了總部，但是全局上下依舊都是你的人，你的人就是我的人，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哼！說得倒是好聽。你要真想支持我，那就幫我辦一件事。”
“彆說一件事，十件我都能辦！”
“那就辦十件！”
“好！”洪塵重重點頭。
興許是他答應的太快，以至於漢尼拔都有些不敢相信。
“你認真的？”
洪塵挑眉：“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薅羊毛的精髓在於，薅的同時你得給羊喂食。
旁的不提，就憑現在每天高高興興翹著班領工資，早晚還摟著人家的女兒，你這不得給人家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
漢尼拔兩條眉毛抖了抖，看了眼伽麗，一時竟有些欣慰。
“還是托尼·斯塔克，他現在不得了，鋼鐵俠。一套鋼鐵戰衣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他不想給，那我估計也沒人能從他身上奪走。但是如果他突然想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