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楚澤抬眼看他。
“沒什麼。”宿元禹偏過目光,感覺到楚澤還在看他,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我剛在想,這個小洛會不會是個男的,後來一想後院的雕像還有婚紗,應該是我想多了。”
楚澤笑了,鏡片後麵那雙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那確實是你想多了。”
楚澤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宿元禹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結果一看見他這笑,喉結動了兩下,愣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四個人又在城堡裡轉了幾圈,沒發現什麼特彆的東西,索性也去了餐廳。
四個人到的時候,其他玩家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著天,見到他們四個人進來,眼睛尖的一眼看到楚澤頭上的數字,當啷一聲勺子掉到了盤子上。
“你分數怎麼那麼高?!”白毛男手指著楚澤的頭頂,眼睛恨不得掉出來。
其他玩家看過去,就見楚澤頭上赫然頂著數字7,在所有玩家中一騎絕塵。
“是麼?”楚澤好像也不太在意,找位置坐了下來。
“真的誒!”夏陽倒是很高興,湊過來說:“學長,你是最高分耶!”
他們四個人剛才一直在一塊,心裡想著事也沒注意分數,此時突然發現變化,他們自己也沒想到。
剛才玩家們在因為思考劇情暫時忽略了頭上的分數,此時乍然見到一個分數那麼高的,不可避免又關注起來。
雖然早上所有玩家頭上的分數清了零,但經過在小洛房間的一段時間,眾人頭上的數字又出現了變化。楚澤的數字是7,宿元禹的數字從始至終都是0,夏陽是1,陳靜是2,這幾個人除了宿元禹以外都是正數。而此時大部分玩家的分數都在-6到-7,比去小洛臥室前還低了幾分,小a男朋友分數最低,竟然已經到了-8,十分危險。
小a男朋友十分緊張,兩步走到楚澤旁邊,皺眉看著他頭上那個明晃晃的7,問:“你做什麼了讓女……讓小洛小姐這麼喜歡你?”
楚澤頭都沒抬,淡漠地說:“不知道。”
小a男朋友:“……”
楚澤顯然不想理他,他也不願意放不下身段來求著問,恨恨地轉身往外走。小a急急忙忙跟出去,被他男朋友瞪了一眼,還是委委屈屈地跟著走了,看的陳靜直搖頭。
楚澤這人平時看著儒雅又和氣,和人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會格外的客氣,但他真的沉默不語的時候,周身卻又環繞著一層鋒利的氣息,他之前和三角眼對峙的時候眾人就已經明白這位的不好惹,沒人會蠢到把他的客氣當成好欺負,再加上他身邊那個看著乖巧卻時不時會放出冷箭的小奶狗,玩家們看小a男朋友在他這碰了壁,哪怕再想問點什麼,此時也沒人敢去打擾他。
玩家們心裡默默複盤,從早上到現在,也就是去了小洛房間轉了一圈,分數變化的契機也應該是在這段時間發生的,但在小洛房間裡,楚澤壓根就沒說過話,甚至連動都沒怎麼動!
難不成女鬼就是看上他的長相了?!
這是什麼道理?
有玩家又看向宿元禹,更覺得驚奇——這人頭上的0就沒變過,可謂是0的從一而終。咋,女鬼都沒發現那還有個人是嗎?!
這又上哪說理去啊!
“算了,彆想了。”一個玩家歎氣說:“小洛小姐性子……複雜,想弄明白她怎麼想的估計辦不到,還是想想任務吧。”
其他玩家紛紛點頭。
完成了第一個任務,還有第二個:解救賓客。
趕巧管家又端著些甜點到了餐廳,三角眼看向他,陰沉著臉問:“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都去哪了?”
“這我哪能知道啊!”管家一對上他的眼神,手一哆嗦盤子好懸掉了:“當天小姐跳了崖,婚禮也沒辦成。從那天開始,城堡就下起了瓢潑大雨,賓客們一時也沒有辦法離開。結果從當天晚上開始,每天都會失蹤一位賓客,直到最後所有賓客都消失了,我們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眾人一聽這話,臉上的神色頓時都不太好看。管家趕緊說:“唉大家彆怕彆怕!雖然我不知道之前的賓客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們小姐是很有禮貌的淑女,如果她敲門沒有人開門,她是不會闖進去的。如果大家太害怕,聽到敲門聲不開門就可以了,大家的屋子裡是安全的,大家放心!”
也就是說,隻要不開門,就不會被抓走。
玩家們懸著的心鬆了些,但任務還在那裡。故事裡賓客早就被女鬼殺了,去哪找?如果女鬼一時興起把屍體順著懸崖扔下去了,難不成他們還得也跳一遍崖嗎?
餐廳裡頓時又是一片愁雲慘霧。
夏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隻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難倒了所有人,甚至就連一向對什麼都不在意的乃苟都開始認真思考了!於是夏陽也不再說話,認真思索起來。
一個座位之隔的宿元禹的確在認真思考。
遊戲規定,任務期間小秘書不會給玩家提供任何線索,所以很少會有玩家主動叫出小秘書來問些什麼。但宿大總裁不走尋常路,愣是把孽子給叫了出來。
孽子:【很抱歉,我無法為玩家提供線索,所以……】
宿元禹麵無表情:“我沒問你這個。”
孽子:【?】
“小澤現在一直在思考任務的事,我不知道應該和他聊些什麼,我不主動說話,他也不主動和我說話,都好幾個小時了。”宿元禹皺眉:“為什麼?”
孽子:【……?】
攤上這麼個玩家能怎麼辦呢?誰來和我說說,能怎麼辦呢?啊?!!!
孽子:【因為他在認真玩遊戲?】
“玩遊戲就不和我說話了?”宿元禹奇怪:“這破遊戲有什麼好玩的?”
孽子心說我可去你的吧!
宿元禹皺眉:“會不會是小奶狗沒有表現出精髓?所以導致他對遊戲的興趣比對我大?”
孽子的沉默震耳欲聾,過了許久才重新說:【那您覺得小奶狗精髓是什麼?】
宿元禹反問:“我要是知道還要你做什麼?”
孽子深吸口氣,心說我一個智能不和他人腦一般見識,網上衝浪片刻,循循善誘地解釋:【這大概是一種感覺。你想象一下,你上了一天的班,累的要死,老板傻x,同事綠茶,你被折磨了一天……】
“等一下,”宿元禹認真問:“第一,我沒有老板,第二,什麼是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