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算好,笑著安慰馮嬤嬤:“嬤嬤先回房歇歇吧,我現下已無困意索性去看看王妃如何,今兒就不必勞您照料,一切有我呢。”
馮元想了想緩緩點頭“也好,你借此機會與王妃說說話,我就不去打擾了。”
不多推辭,她收起梨湯燉盅緩步離開。
不過片刻,蕭承澤便急匆匆前往臥房。
他想快些見到王妃與她說明自己並不在意昨日那場蓄意燃起的大火,也許是為挑釁她,也許是為彆的什麼。
他自己也不知究竟為何,腳步卻是愈發輕快。
直到踏進薑漓所在的小院大門,他才緩下心神放慢腳步沉沉向前,儘量使自己看起來穩重端正。
屋內遠遠亮著一盞澄黃的燭火,窗上映著一張嬌小精致的麵龐,看來薑漓已然轉醒。
想著,他緩緩停下腳步欣賞窗上模糊的側顏。
“啊!”這時屋內突響起一聲驚叫。
那抹剪影也不再平靜,手舞足蹈齜牙咧嘴很是抓狂。
他正擔心薑漓是否因傷口疼痛不已,卻聽她氣急敗壞罵道:“什麼破暗袋打都打不開,叫我如何毒死蕭承澤那個混蛋啊!”
‘嘩啦!’
一陣瓷片崩裂嘈雜聲響起。
緊接著隔間木門被推開,憑空炸起一聲驚呼:“王妃,你闖大禍了!這可是王爺最喜的越窯青釉瓷瓶,乃是先皇禦賜世上僅有之物,您怎能摔它!”
薑漓回了句什麼蕭承澤不想知道,他現在已滿腔憤慨。
咬緊牙關喃喃道:“如此,真是無可救藥!”
冷哼一聲狠甩衣袖離開,連背影都冒著股股怒氣。
屋內。
薑漓看著滿地碎瓷以及泫然欲泣仿若天塌無望的玉杏,無端覺得一陣寒氣逼襲將她包裹挾製。
默默咽了咽口水,她顫聲道:“若我說不小心,王爺會原諒我嗎?”
“哇!...”玉杏聞言徹底哭出聲來,淚如雨下。
見狀薑漓心頭湧上驚嚇又泛起煩躁,左右裹挾著戰戰兢兢的她。
良久她脫力癱坐在地下,才包紮好的手腕就這樣不差分毫落在碎瓷殘渣之中。
鑽心的疼刺的她無法忍受,不爭氣流下兩行眼淚。
“這可如何是好,未傷蕭承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