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辯白薑漓也覺口渴,且聽珍兒話音此事似有反轉。
左右今日已這般混亂,索性聽她一句打發時間罷了。
如此想著,薑漓便穩坐桌旁端起茶盞。
見她不做扭捏之態,珍兒也暫時忘卻方才不悅,開口道:“姑娘可還記得昨日你與王爺吵過一架?”
“自然記得!”提起此事薑漓便心口直癢悶悶憋著火。
“嗯~”珍兒了然點點頭:“看姑娘如此激動,我才明白王爺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
“什麼?”薑漓手中茶盞重重砸在桌上,好在不是什麼精貴之物,耐的住這一摔。
二人默契的未轉移視線,互相對望著。
珍兒緩緩說道:“昨日王爺與你爭吵過後便立即傳奴婢前去書房聽侯,王爺說姑娘一時難以接受他所言之事,隻怕會做出過激行徑,吩咐奴婢要好生照顧你。”
聞得真相薑漓慢慢瞪大雙眼,蕭承澤這般細致自是叫她覺著驚詫。
又聽珍兒解釋道:“奴婢想著不負王爺所托便時刻不忘盯著姑娘,早時盥漱時我便察覺姑娘眼窩青紫麵色極差,當時隻以為夜間雨聲吵鬨未曾好生休眠所致。”
薑漓下意識抬手摸向頰麵,她憔悴隻是熬夜在啃果子而已。
珍兒未察自顧自說著:“早膳所做菜品皆是姑娘素日喜歡,可今日姑娘竟未嘗一口做絕食斷糧之舉,甚至遠離眾人不發一言,當下我便覺著可疑。”
“直至午時見姑娘似著魔一般催促小鳶做油膩大肉,我便確信姑娘今日諸多反常定是要出大事之兆,這才趕著告訴王爺。”
她滿臉認真,薑漓則是不解疑惑滿頭霧水。
良久,薑漓確信自己未曾聽錯,不禁失笑道:“就因為早上未食你便認為是我絕糧自殘!當真是我昨夜晚膳吃的太飽而已,你怎會想到那兒去。”
根本是八竿子夠不著,她如何能將兩事想在一處?
如此看來,珍兒果真不是蕭承澤的眼線。
她這般天馬行空草木皆兵怕是難當此重任。
若是珍兒生在秘閣,必定會被那些高手刺客貶做一文不值,哪裡允許她擔任掌事。
想到此,薑漓連連嘖聲,民間傳聞蕭承澤雷厲風行暴虐無常,他對待下人倒是寬容至極不失善良之心。
勉強算他一次好人。
“奴婢也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囑托,想著能替王爺挽回姑娘的心,不料過於緊張竟鬨出如此笑話來,白白叫王爺在姑娘麵前丟了臉。”
珍兒許是覺著尷尬聲音漸漸變小,手下更是不停磋磨桌上杯盞,暗粗糙釉麵居然被她搓著變得光滑透亮。
薑漓一字不差聽進耳朵,也明白是她好心。
笑道:“既是如此便是我誤會你了,實在抱歉,早前說的那番氣話你莫要記心上,並非是刻意針對於你。”
至於蕭承澤的關心,她卻是不想多做回應。
珍兒倒發覺出不對來,歪頭詢問她道:“姑娘似乎有些排斥王爺?”
“啊?”薑漓驚訝她此刻變的如此靈敏。
自覺無法遮掩便胡亂尋個由頭搪塞道:“嗯..想來小鳶已經雞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