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小鳥妖 AI還是真人啊?(1 / 2)

他以前都不敢上床的, 現在怎麼敢上床了?

他說:“以前不是沒睡過我。”

一句話將許如願大腦堵住。憑借她的魅力,當然睡過啊!

但是她確實沒有睡過他。

幸好沒有用許嘉筠的身體睡裴亦霖,那樣的話, 許嘉筠很有可能找她賠償……

胡思亂想著,他兩條長腿已經拿上床了。

質量很差的鐵藝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她的床還很小,不是之前兩米三的大床。

巨大的壓迫感, 許如願往靠牆的床位挪了挪屁股, 她上半身還在床頭, 沒鑽進被子,麵紅耳赤的, 咬著唇。

其實她已經作出選擇了,要是姒卡儂鑽她的床, 她肯定一腳把他踹下去,還要給他一耳光。

可是裴亦霖, 裴亦霖不一樣, 他是她名義上的丈夫(曾經)……

其實她是有一點小小的期待感的。

在英國, 她偶爾會突然想起,他在做什麼, 會不會突然想到她。

今天她知道他找了她一年,心不可能不軟的。

是她壞, 是她的錯,讓他漫無目的地找了一年。

如果她還沒回國,他還會不會繼續找下去?

裴亦霖身體往下挪, 蓋被子的動作一氣嗬成,甚至還關了燈,“還不睡?”

許如願的思路就這麼被他帶偏,乖乖沉入被子, 膝蓋頂著牆,背對著他睡。

他睡姿一向很好,仰麵朝上,一動不動。

等了一會兒,他沒有多餘的動作,之前和他同一張床,他也從未做過什麼。

隻有一次她半夜沒忍住親了他,後來付出不菲的代價,離婚又結婚那次。

由此可見,隻有她的心不純潔。

而裴亦霖可謂是正人君子,枝頭不染塵埃的白雪,她不該有那些烏七八糟的想法。

許如願今天也真累著了,不多時,呼吸均勻,做起了夢。

不過,她忽略了一件事,她已經不是原來的身體了。

找了她一年的裴亦霖,今天在片場見到她。

由橘紅色腰帶掐得盈盈一握的腰肢,就想用手丈量,她的腰是不是那樣細,那樣軟。

再到她蹲著吃盒飯,啃雞腿。

她隨便在石坎上坐著,他就很想抱她在他腿上坐。

接著又在化妝室,見到她真實的臉。

他之前從未想象過她會有一張什麼樣的臉。

他自然見過和“許嘉筠”的結婚證,但許嘉筠那張臉隻是在她太太靈魂上穿的一張皮,他不喜歡。

喜歡的是他太太的靈魂。

現在,他的太太睡在他身邊,靈魂連帶著肉/體,仿佛也帶有奇異的香氣。

他沉迷在這奇異的香甜之中。

她的每一個呼吸在沉寂的夜色之中,顯得那樣突兀。

如同春雨裡的細雷,期待已久的雨總是落不下來,那樣誘人的雨。

他全身肌肉發硬,亂七八糟的念頭滋生到四肢百骸。

都結了婚的,之前肯定做過。

真的做過嗎?他又不確定。

做過吧,否則她怎麼可能讓他上床。

床並不暖和,被子也是秋天的,上麵蓋了一層她的羽絨服,還有他的大衣。

她兩隻冰涼的腳貼上他的小腿。

她一定很冷,裴亦霖靠近了她,從後背環住她凹陷下去的腰,胳膊離她的上半身一掌距離。

同她一道曲著腿,姿勢重疊。

他有動作,她支吾說夢話:“炙羊腿。”

他問:“還想吃什麼?”

“蘿卜,燉……蘿卜排骨……隻能吃一,一點,會放屁。”

裴亦霖悶笑,親了親她的耳朵和側臉,想去尋她的唇,又怕吵醒她。

他手也沒了規矩,不過被堅硬的、有鐵絲的貝殼“盔甲”阻隔住了。

“熱,不要。”她全身暖和起來,就不讓他抱了。

他現在哪兒哪兒都燙,身處於天堂與地獄的連接處。

-

早上起來,許如願身邊已經沒人了,床邊的凹陷處還是溫熱的,她想他可能是去做早餐了。

她打了個哈欠,爬起來換衣服,又想去廁所。

於是隻穿了件內褲,就去衛生間。

哪知道一開門,裴亦霖在裡邊刷牙。

許如願連忙跑回床鋪,穿上褲子。

今晚再和他說分房睡,否則太不方便了。

她洗漱好出臥室。

裴亦霖在餐桌邊刷ipad,見到她,就去廚房打豆漿。

打豆漿聲音大,嗡嗡嗡。

吵醒了姒卡儂,他一臉起床氣醒來。

看到許如願懵了兩秒,接著捂住內褲,“嗷”地一聲鑽回他昨晚睡的臥室。

早餐也是裴亦霖親手做的,有南瓜小米粥,還有煎餃,小籠包,水煮雞蛋,豆漿,火腿芝士可頌這些。

許如願七點起來的,七點半就吃上了,不知道他準備了多久。

以前都是阿姨準備餐點,她坐到餐桌邊忍不住問他:“你幾點起來做的啊?”

裴亦霖聽到“做”字,有一瞬間的心虛。

很快意識到她說的不是這個,“六點,很多現成的。”

“哦哦,好吃!”許如願吃了個七分飽,“我每天早上都喝豆漿。”

為了胸部!

但是他也不一定天天在,“我不是讓你做的意思。”

“沒關係,你上班,這些我可以。”裴亦霖慢條斯理咬下一口熱芝士可頌。

他們住的低樓層,陽關穿過綠樹樹葉映在他身上,他穿戴整齊,西服一絲不苟。

靠,我老公好帥!許如願憤憤地咬下一口小籠包,瞬間肉汁橫流,“好燙。”

她咬著半吐出來的舌頭。

裴亦霖眸色一暗。

姒卡儂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吃東西像狗。”

“你才是狗。”許如願在桌底下踢他一腳。

裴亦霖給姒卡儂夾了一個小籠包。

姒卡儂也沒注意,咬了一口小籠包,燙到麵部扭曲,但,是男人就得忍住。

靠,老男人害我。

裴亦霖今年28了,他老婆許如願才剛滿20誒。

不是老男人是什麼。

“裴亦霖,如果你太太,今年45,你還愛她嗎?”

許如願支起耳朵,對哦,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裴亦霖似乎沒有猶豫,“愛。”

姒卡儂再接再厲問:“那60歲呢?”

裴亦霖指尖叩叩桌子,“這個假設不成立,吃你的。”

姒卡儂聞言,弱弱地喝粥。

嘶,老狗!舌頭燙掉一塊皮。

許如願搖搖他胳膊,“那我要是十五歲呢?”

不像回答姒卡儂問題的不耐煩,裴亦霖這一回語氣溫柔得多:“會等你三年。”

“好吧。”許如願有點開心,喝完一杯豆漿,唇上一片白,“豆漿是不是糖放多了,好甜。”

裴亦霖:“沒關係,低卡的。”

姒卡儂嘟囔:“心理作用。”

許如願覺得,姒卡儂就像她和裴亦霖那不爭氣的兒子。

出門之前,許如願的助理也到了,還是她之前用慣了的助理,高黛。

至於寶姐那邊安排的助理,被鄭秘書回擋了過去。

高黛失憶的理由是,開車遇到一個小車禍,失憶了2個月。

每個人失憶的理由各有不同,不然世界就亂套了。

高黛進門,顯然不可信裴總住這麼“落魄”的地方。

但這間屋子就是他們最近的根據點了。

裴亦霖暫時沒有和許如願說換房子事宜。

按照他對她的了解,以她的個性,交了三個月房租,她就會住三個月,現在房東是他,他就沒有多說,等這一周再給房子簡易裝修。

許如願回房間拿劇本了,高黛在客廳規規矩矩等著。

等許如願關門出來,素著臉,手裡手機、大包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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