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說這些,隻有身邊的人信,網上的人是不會信的。
按照圈裡一貫洗白做法,她估計要避半年風頭,半年之後再澄清,到時候再賣一波慘,挽回一波路人緣就行了。
“不過被柳月煙搞了這一次,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之前對她多好,現在居然不顧情麵,反咬我一口。自己起不來了,就拉所有人下水。”
喬羽真的氣得不行,“孺嬿,能搞她嗎,打一頓出出氣也行。”
林孺嬿沒理她,“我不知道。”
“公司那些影後偶像什麼的,說話難聽你也彆太在意。他們當明星當慣了,忘了當初是怎麼苦過來的,我不會忘。你彆在意啊。”
喬羽拍拍林孺嬿手背,“誒,許如願哪兒去了?真去島國了?”
“當然沒去!”
有時候林孺嬿也分不清,喬羽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她說話確實好聽。
“哦哦,那就好。”喬羽搓搓胳膊,“現在娛樂圈裡人人自危,無一幸免,你叮囑叮囑圓圓,再小心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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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裴家。
許如願去島國的流言傳到裴家,這一回,裴家大伯終於長了記性,默不作聲。
裴奉當然清楚許如願去島國是為了什麼,擔憂道:“這孩子不顧自己安全了,跑島國去做什麼?”
裴爺爺:“太冒險了,她跑到島國去,阿霖怎麼不攔著?”
三姑姑明白人,“既然說跑到島國去了,那怎麼沒有她下飛機的照片,不一定吧。”
裴奉倒是這麼希望的,可是打電話給阿霖,一直占線。
裴奉是真擔心兒媳婦,於是開車到裴亦霖公司問問情況,要不要裴家出麵去島國接人。
裴亦霖辦公室裡玻璃窗戶大開,裡邊冷得嚇人。
端茶來的秘書提醒裴奉:“今早一上午,裴總心情就不太好。”
都不是不太好了,全公司都被他嚇到了,臉色駭人的沉。
怎麼了?裴奉也是一肚子疑問。
彆是兒媳婦出什麼事了。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
裴亦霖正在辦公桌後抽煙。
“你什麼時候抽煙了?”裴奉蹙眉。
裴亦霖摁了火星子,抓起桌上的紙條往桌裡塞。
裴奉眼神好,一下子就看清了那張紙上寫了什麼。
是隨手從筆記本中撕下來的一頁紙:【裴亦霖,昨晚對不起冒犯你了,我們離婚吧】
誰離婚?
誰?
誰?
誰?
還能有誰。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裴亦霖一上午心情極差,甚至不接電話。
我沒兒媳婦了。
老爺子沒孫媳婦了。
天塌了啊老爺子。
天塌了。
天塌下來了。
裴奉掙紮著扶著椅子扶手,坐了下來。
他也是個因下一代過於出色而驕傲的父親,但這這種驕傲,在那張紙條麵前,化為泡影。
出色有什麼用,不還是沒老婆。
他問:“你在外麵有了彆——”
“沒有。”裴亦霖否決。
要是真有了其他女人,他要打斷兒子的腿。
父子倆的目光並未對視。
裴奉唇邊苦澀,“那你……她怎麼……唉,她在哪裡,安全嗎?”
裴亦霖呼出一口氣,“安全,在去長城了。媽的事情,也水落石出了。”
“那就好,唉,也不好。”
裴奉悵然若失。
還是忍不住問兒子,“圓圓為什麼要和你離婚?”
裴亦霖沉默不語,可以說是因為他偷親了她一下。
不知道是誰先親的。
隔了一晚上,他就遭受了這場滅頂之災。
昨天晚上,他回家稍晚,和唐逸然喝酒,幫他處理一些公司上的事。
許如願已經睡下了,但仍給他鋪了被子,春凳緊緊挨著床尾。
半夜裡,許如願起來上廁所。
回來後,她蹲在他身邊觀察。
他能聽見動靜,但裝睡沒睜開眼。
她大概以為他醉死了過去,在他身邊蹲了一會兒後,又回床上去了。
沒一會兒,她從床上被子裡,拱到床尾,偷偷摸摸拿出一根軟尺。
他以為她要做什麼奇怪的事,大約是屋裡地暖太熱,他出了一層汗。
不受控製地起了感覺,幸而冬被厚,她沒發覺什麼。
他沒想到,她是用軟尺測量他鼻梁的高度,美貌長度,嘴巴寬度,以及睫毛的長度。
眼皮實在太癢。
他睜開眼睛,她嚇一跳,縮回被子裡,然後被他拖了出來。
兩人坐起來,麵對麵。
“你做什麼?”
她滿腦袋亂蓬蓬的頭發,心虛,“我想知道麵具怎麼做的,就……嘿嘿,老公,不早了,睡吧。”
然後拍拍他膝蓋,“睡吧睡吧。”
她自己鑽進自己被子,沒一分鐘,被三米長的軟尺纏住了手腳,掙紮了五六分鐘,“救救我。”
他依言去救她,被窩中的熱度像篝火最熱的地方。
一開始是她嘴唇碰到他的臉,他掰正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這個吻很美好,靈魂戰栗、無比契合的一個吻。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他一夜好夢。
因為宿醉和好夢,他醒的時間遲,早上就看到她留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