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飛機經過查看,是葛雲帆的私人飛機。
當時裴爺爺送裴亦霖一架定製飛機作生日禮物,葛爺爺後腳也給葛雲帆送了一架。
“我明天還要參加比賽的,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女人,你們不能這麼扣我。”聞依萊強硬到,“扣我也是警察扣。”
裴亦霖眼神掃下去,聞依萊幾乎立刻縮著不敢動了。
裴亦霖叫人送走聞依萊,撥通葛雲帆的電話。
聞依萊被帶出大平層,鄭秘書給了她200塊打車費。
聞依萊收了錢,主動說:“真的不是我,我把我的手機號留給您,後續有問題您聯係我。”
今晚的事情對聞依萊而言,是一場無妄之災。
她能主動留聯係方式,鄭秘書對她升起一些好感,“好,你趕緊回家吧。”
此時已經是五點多,冬季太陽出現的時間晚,天色暗沉沉,似乎沒有一絲光亮。
葛雲帆的手機關機,是家裡的傭人叫醒他聽電話。
葛雲帆睡的迷糊:“喂,誰啊?怎麼了。”
“我太太坐了你的飛機,現在飛機失聯了不知所蹤。”
葛雲帆聽出了裴亦霖的聲音,大腦宕機幾秒,“許如願失蹤了?怎麼回事?”
他立刻穿衣下床,“我的哪架飛機?我聯係駕駛員。”
葛家老爺子四點半就起床了,聽聞許如願失蹤,還是坐的自家飛機失蹤的。
老爺子直跺腳,“就知道睡覺,要是你在飛機上,這事兒不就成了!”
葛雲帆頓了頓,也是,要是他在飛機上就好了。
老爺子小聲說:“快掛電話,要是知道飛機在哪兒了,你自己趕緊去接人。”
裴亦霖:“我聽見了。”
葛雲帆:……“放心我會告訴你。”
忙碌一通,姒卡儂和裴亦楓等著消息,沒去睡覺,雖然他們幫不上什麼忙。
“那個易容的綠頭發女人,是之前的霧瓏嗎?”姒卡儂問。
裴亦霖剛收到國安局異能部的短信,“不是她,她被禁止進入華國,一旦進入就會擊/斃。”
“那就是另一個有變形能力的人。”姒卡儂煩躁地撓撓頭發。
雖然他不太喜歡許如願,但人不見了,是個人都會擔心的。
他給大哥發信息:【大哥,我朋友,不,我朋友的朋友坐飛機不見了。】
大哥沒回複他。
裴亦霖剛想叮囑裴亦楓彆和家裡說。
裴亦楓已經和裴亦瑞說完了。
老宅裴家都知道了,知道裴亦霖把老婆給丟了。
這才回來沒兩天!又丟了老婆!
裴奉專門發打電話來罵他:“你怎麼不陪她去島國,小鬼子的地方多危險!”
“現在好了,老婆又不見了,你上哪兒找她去?”
“剛結婚一天,就一天!你就不能好好當個丈夫嗎?“”
裴亦霖:“你說這些有用嗎?”
不是他不去,而是外交部那邊隻讓她一個人去。
裴奉一頓:“快點找。老爺子那邊我瞞著。”
裴亦霖剛想掛電話,裴奉忽然想起來,“假的許如願既然把文物送回來了,那是什麼道理?”
裴亦霖解釋:“飛機上有監控以及雇傭兵,帶走任何一個文物,飛機都會鎖定。”
“我聽說林孺嬿也沒回來,”裴奉當然隻為自家人考慮,“那兩個女孩在一起有個照應,你彆太擔心,圓圓是個心裡有數的人。”
“她太冒失了,膽子太大了。”裴亦霖揉揉眉心。
葛雲帆的私人飛機駕駛員,也並非他手下的人。
換句話說,一個不認識的人,開走了他的飛機。
這架飛機飛到東海上空,接切斷了與民航局的信號連接。
飛機消失在東海上空,不知最終飛到何處。
實際上,許如願扶著閨蜜上飛機後。
飛機上的陳設和她原本乘坐的飛機彆無二致。
她擔心林孺嬿的身體,就沒太細看。
起因是林孺嬿在島國吃了壽喜鍋、刺身那些,鬨肚子了。
飛機上的藥物,林孺嬿不能吃,過敏。許如願就下飛機,給她買藥。
當然出去買藥時,有雇傭兵跟著她。
喂她喝了藥之後,攙扶林孺嬿去房間睡覺休息。
兩人睡了一覺,飛機還沒落地。
許如願才察覺出不對,連忙去查看文物,一個文物都沒有。
她腿軟了。
著急忙慌喊人。
四個雇傭兵睡倒在地上,揉揉腦袋起身,連忙將許如願護在身後。
許如願:“文物不見了。”
“太太,不是我們昨晚的飛機,我們上錯飛機了。”
昨晚他們上飛機,不到五分鐘就被迷暈。
一名雇傭兵去駕駛艙查看,裡麵無人駕駛。
飛機上裡裡外外,隻有六個人。
林孺嬿這時候也醒了,跑過來叫他們,“你們看下邊!”
飛機下方有一座小島,下方的沙灘上有一個大大的“sos”。
許如願有些懵逼,她的手機也不在飛機上,昨晚買藥是雇傭兵給的錢。
是誰把他們引誘到這架飛機上的?
沙灘上有個螞蟻大的人,對著飛機瘋狂揮手,蹦蹦跳跳,似乎急待他們救援。
“我們能下去救他嗎?”許如願問雇傭兵。
其中一個紅胡子雇傭兵說:“太太可以的,我們可以水上降落。”
許如願好像聽裴亦霖說過,他的私人飛機是水陸兩棲飛機,可以在惡劣天氣條件下活動、也可以在不同的水域或鄉間田野起降。①
林孺嬿聽說他們上錯飛機了,也沒有通訊方式,聯係不上陸地上的人,有點慌了,“圓圓。”
“彆怕,多好玩兒。”許如願摩拳擦掌,探險的好奇心爆發,“既然背後的人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就有一定的道理。先迫降吧。”
她身邊有四個戰鬥力強悍的雇傭兵,即使華國不能持槍,他們也有彆的保命武器和手段,護住她和林孺嬿不成問題。
飛機緩緩降落,在海麵滑行,兩旁的波濤像是魚鱗,十五分鐘後,最終落在離開沙灘不足一百米的地方。
同時,沙灘上黑乎乎的人朝他們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