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哲溪,十幾年前的大熱頂流!靠著一部非遺綜藝火遍全世界。
怪不得怪不得!
這裡就是當初在綜藝裡麵,嘉賓們一起徒手建造的小木屋,牆上的“水泥”用了當初建長城的米漿配方,裡麵還有貝殼,所以陽光下閃閃發光。
她小時候看電視,驚得嘴巴合不攏,做夢都想要來小木屋裡生活幾天。
許如願和林孺嬿都看過這部綜藝,女生們的眼神逐漸熾熱。
而個雇傭兵不明所以,怎麼了?
崔哲溪很久沒被這麼看過,有些害羞,轉身去廚房切麵包倒茶水。
許如願和林孺嬿立馬跟上,啊啊啊啊,傳說中的小木屋!
裡麵的家具多是純手工製作的,古樸有質感,當然了,廚房裡也有冰箱等電器。
“十幾年前的太陽能電板,現在還在用啊?”許如願驚歎。
“嗯。”
許如願不理解:“您為什麼一個人住這裡?”
崔哲溪倒茶,平淡地回答道:“等死。”
許如願輕輕地“啊”了聲,“您生病了嗎?”
崔哲溪又“嗯”了聲。
難怪他老的這麼快,許如願想著,要不和他說說,去找人治病呢,姒卡儂能治愈的。
崔哲溪眼睛定定地望著許如願:“不治病,等死。”
風光與榮華,他已經徹徹底底享受過一遍。
最愛的人走了,這個世界了無生趣,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許如願“哦”了聲,不乾預他的計劃。
崔哲溪問她:“你叫什麼?”
“許如願。”她接過崔哲溪泡的茶。
雇傭兵示意她不要喝。
許如願還是喝了一口,“哇,好香的。”
崔哲溪引他們重新落座,“不如山山做的茶。”
許如願喝了半杯茶,Zora在外麵敲門:“我兩天沒喝水了,給我喝一口吧,嗚嗚嗚嗚,嗚嗚嗚。”
崔哲溪對林孺嬿說:“吵,你去拿給她吧。”
林孺嬿連忙去了。
Zora一口喝乾,還想喝,站在門外的界限沒進來,伸著木茶杯,“他對你們真好,還有麵包吃!”
這半年她過得什麼日子啊!天天偷,天天挨打。
雖然不對,但是不偷她就死在島上了。
崔哲溪很不習慣陌生人來,好像抱著早點說完早點結束的態度:
“我找你們來,有兩件事。
其一,我在海底發現沉船,但位置正好處於與高麗國的交界線,是一片無主海域。許如願,你到了附近就會有所感應。
其二,許如願,黑暗即將來臨,做好準備。”
“黑暗是什麼意思?”許如願不明白,現在不問,以後就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這是我收到的警示,”崔哲溪麵容沉靜,啜了一口茶水,“你們走吧,不要再來了。”
許如願在離開之前,從桌上拿走兩片麵包,出門給了慘兮兮的Zora。
崔哲溪忽然說:“你是個很好的孩子,你的父母也很好。黑暗中窺伺的,用你的眼睛,他的眼睛去甄彆。”
許如願牙齒咬了咬舌尖,忽地鼻腔有一股心酸,“嗯,謝謝您。”
原來她是有爸爸媽媽的。
帶上門之後。
林孺嬿摸不著頭腦,“崔哲溪說的什麼意思啊?什麼窺伺,有壞人嗎?他的眼睛?誰的眼睛啊?”
許如願有所預感,“用裴亦霖的眼睛。”
外麵陽光閃耀,從院子的角度,能俯瞰大片的藍海,閃爍的,充滿希望的,海風帶來特有的鹹濕味。
也帶來一些耳語:【快來撈我!】
【撈我!】
【再不來我我就被高麗漁民撈走嘍。】
第二天早上,許如願的飛機再度出現在民航局的信號範圍內。
隻是仍不能發送語音訊息,隻能聽那邊的人說話。
許如願現在沒手機,下了飛機後直接去了裴家老宅。
裴亦霖說:“回老宅,柳聞濤也在。”
下飛機回老宅的路上,許如願也帶上了Zora。
Zora在飛機和車上一路睡,直至下車。
跟著許如願見到一群人,裴家的人走在門口迎接。
裴老爺子淚光閃爍:“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許如願失蹤兩天一夜,裴奉他們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裴亦霖朝著她們快步走來。
和許如願並排站在一起的Zora突然放聲大哭。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四肢耍賴般的彈動,“嗚哇哇哇哇哇哇。”
裴老爺子老遠瞧著,路燈之下看不真切,“如願怎麼帶個瘋子回來了?”
裴亦霖失而複得般的,將妻子緊緊摟進懷裡。
Zora:“誒?”
但不妨礙她難過:“嗚哇嗚哇嗚哇!裴亦霖你認錯人了!抱錯人了!”
裴亦霖百忙之中,抽空瞥地上的瘋子一眼,將妻子抱遠了一點。
Zora見狀,放聲嚎叫:“你們都當我死了是吧,我從小沒爹沒娘,你們就不管我了!”
許如願覺得這台詞莫名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對,裴亦楓也說過!這個Zora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