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冬奧會 裴亦霖,你有異能吧?(1 / 2)

古董油畫:【好聰明!這個女孩好聰明誒。】

油畫興奮到顫抖:【掀開他的被子, 快掀啊,掀啊!會有驚喜的。】

程與澄一聽要掀他被子,沒被嚇軟,反而……更石更了。

該死!許如願長得也太好了點!

尤其他被她居高臨下, 盯著威脅的樣子。

該死, 太漂亮了。

還要掀開他的被子。

可以說他二十多年,就沒經曆過如此刺激的場景。

然後, 可惡又悲催的是……

白色病床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海拔原地起高。

程媽傻眼了,兒子真沒昏迷?還是說, 兒子剛醒了?還是說, 正常生理現象?

在場所有人傻眼了。

尤其裴亦珠,啵起了?

他媽的, 他真是裝睡的?一裝還裝半年?

裴亦珠冷笑, 許如願對程與澄客氣, 她可不會。

她對在場需要避諱的許如願說:“許如願,你轉身。”

許如願猜到裴亦珠要做什麼, 立刻轉身不看。

裴亦珠伸手,一把掀開白色病床被,瑪德, 瑪德,他沒穿褲子。

上邊還套這個薄膜套, 還加了一截!

賤男人!

難怪, 難怪!每次他都要關燈, 說害羞。

原來是加了一截怕她看出來。

辣眼又可笑。

“程與澄啊程與澄,我真同情你。”裴亦珠搖了搖頭,“作為一個男人, 你居然。”

但再可憐,沒有把她丟到荒島的可恨。

裴亦珠先“哐”地打他一巴掌,作為一個吃飽了飯的運動員,程與澄的臉迅速被打得饅化,高高腫起來。

但他仍然裝睡,眉頭也不見皺一下。

裴亦珠掃視一圈,再去轉衛生間的門,然而被反鎖了。

她砰砰拍門:“出來!出來!”

衛生間裡傳出一些動靜,似乎是塑料杯和牙刷落地。

裡麵果然有女人。

程家父母變了臉色,程母欣喜大過對裴家的恐懼,連忙給兒子拉上被子,蓋住慘狀。

可憐天下父母心,程母伏在兒子床頭,“澄澄,你醒醒,你有再大的過錯,媽媽給你擔。”

裴亦珠見衛生間的門打不開,暫時不強求,她現在手癢,要再去打人。

賤男人,賤男人!

一瞬間她捋清楚了前因後果。

是程與澄建議她提前給家人編輯問候短信,準備禮物,叫她脫隊去玩滑翔傘,直至墜落無人島。

太過於縝密,以至於她在孤島半年也沒人發現,一切都是賤男人安排的!

今年是她能參加的最後一場冬季奧運會,她要錯過了!

賤男人!賤男人!

因為這個賤男人,她要錯過人生中最後一場冬奧會,不甘、憤怒、不服,種種情緒在胸腔中交織。

夢想被迫折斷翅膀,裴亦珠胸腔起伏不定,眼眶通紅,又要衝上去砸人。

裴亦楓抱住了她,“等等,嫂子會處理。”

程與澄幽幽“轉醒”,迷茫道:“你是誰?”

他還裝失憶。

裴亦珠粗暴地拉開程母,“不記得我是誰,那肯定記得我的拳頭。”

“誒誒誒誒!”程母視死如歸擋在兒子跟前,“我兒子還病著!”

姒卡儂:“哦吼,病著還招/妓,你兒子鳥上是什麼你自己沒看到?!”

程母臉色青白交錯,“那也不能打人!”

程母聽說過他們戀愛期間,裴亦珠心情不好會揍人,運動員手重腳重,那肯定是裴亦珠把兒子打怕了,兒子才逃走墜海!

程母反過來質問裴亦珠:“你少打我兒子吧,你仗著裴家打了我兒子多少次,要不是你打他,他能跳海嗎?你早就不是什麼奧運冠軍了!”

裴亦楓擋在姐姐身前,“我姐姐因為你兒子參加不了最後一屆奧運會。這事兒我們裴家和程家沒完。”

“裴亦珠你帶一群人欺負我們程母,彆太仗勢欺人了啊!”

縱然程母有點怕裴家,但裴家是裴家,這兩個都是裴家不受寵的孩子,沒父母的孩子。

她理了理散亂的頭發,硬著嗓子說道:

“參加也拿不到獎,就算拿了獎,也是給M國人拿獎,一個華國人,用M國身份拿獎,你們裴家不羞恥,我還羞恥呢,我兒子做的好,為國爭光。”

程母心疼自己兒子:“我兒子也受了苦,墜海後,多處粉碎性骨折。裴亦珠不還好好的嗎?又沒受傷。這事兒有錯,也是兩個孩子的錯。”

程家到底不敢得罪裴家太狠,程父過來唱白臉,“彆說了,兩個孩子都受傷了,這事大家都不想的。澄澄剛醒沒幾天,他也不知道無人島在哪兒,不然我們肯定去接亦珠的。”

在裴家人看來,就是甩鍋。

裴亦楓嗬了聲,“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告訴你們,欺負我姐,程家一個都跑不掉,等著吧,不給我姐下跪,以後商場上再也見不到你們程家的人。”

裴亦楓說到做到,他有爺爺有外公,怕他們一個小小的程家?

隻是程家說話太氣人了,程父這老油條,關她姐姐什麼事,他姐姐明明是受害者!

程父是個老油條:“我給你下跪成不,我這個當老父親的給你們這群年輕人下跪,我兒子還躺病床上,粉碎性骨折起碼要躺一年,我給你跪!”

說著他就跪了下來。

裴亦楓著急想罵人,但麵對程父這老油條,找不到落腳點,不知從何罵起,“嫂子,嫂子。”

許如願點頭,表示收到,他一邊在手機上操作,一邊輸出:“你兒子五個月之前就醒了,把我們家裴亦珠一個人留在孤島,自己在病房招/妓玩樂。”

程父腦袋一暈,五個月之前就醒了?

還招妓?

但衛生間裡的的確確有一個女人。

他們懷疑是兒子的女朋友,居然不是嗎?是是性/工、作者?

他們不得不信,這個許如願是有點本事的。

之前在唐家的宴會上,協助警方,抓了一個島國間諜,他們當時就在場還簽了保密協議。

許如願揚揚手機,神態自若道:“放心,我已經報警了。”

程母臉色發白,一聽報警了,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要去拉許如願的手。

被姒卡儂堅定地甩開。少拉我們大哥的手,哎?怎麼是大哥了?

程母一臉悲苦:“裴太太,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的,放過我們家澄澄吧,這隻是一個正常男孩子的需求,他出不去醫院,就隻能這麼做了呀。”

程母是典型的溺愛孩子的媽媽,無論兒子做什麼,她都給兒子兜著。才造成程與澄這種目無法紀的性格。

“程太太,你兒子把裴亦珠留在孤島,屬於間接殺人知道嗎。不過不是我說了算,看警方定奪。”許如願說完了,衝裴亦楓揚揚下巴,“走吧。”

再把裴亦珠留在這裡,她還想打人。

裴亦珠:?誒?這就走了嗎?

她一臉懵逼被帶出來。

衛生間裡的女人也跌跌撞撞跑出來了,穿著一身性感護士服,胸部在跑動間,晃出有人的暈。

她脖子上的粉色聽診器不慎甩脫掉,女人要奪門而出,被趕來的保安製服在裡麵。

不久之後,會有警察來訪。

裴亦珠像是抽乾了力氣一般的,根本無暇顧及女人長得什麼樣。

她也不關心了,比起程與澄,她傷心的是她再也沒法參加冬奧會。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不讓我參加冬奧會,對他有什麼好處。”

許如願手在微信上打著字,聞言抬頭,“有好處。”

裴亦珠迷茫的“啊”了聲,“程與澄又不是運動員,不參加比賽,我退賽對他有什麼好處?”

“對他喜歡的女人有好處。”許如願解釋到。

是的,程與澄和裴亦珠談戀愛,但心裡有個白月光,白月光從事花滑事業。

剛剛裴亦霖給她發的消息,程與澄在與裴亦珠戀愛期間,對方是花滑界的運動員,幾年前因為受傷退役,現在在當溜冰場當教練。

而這個女人,正是聞雪萊的姐姐,聞冰萊。

非常巧合的,聞雪萊正是前兩天意外乘坐許如願私人飛機的女生,那個背著滑雪板的那個女孩子。

聞雪萊也是一名滑雪運動員,目前在備戰全國滑雪運動比賽,爭取奪得參加次年二月份的冬奧會機會。

按理來說,裴亦珠代表M國參賽,聞雪萊代表華國參賽,頂峰相遇即可。

程與澄沒必要為了華國的參賽名額,設計讓裴亦珠消失。

許如願最不信的就是巧合,“裴亦珠,你有沒有向程與澄透露過回國,會代表華國參賽。”

裴亦珠一愣,接著大腦逐漸清晰,“我和他說過,我的確在猶豫要不要代表華國參賽。”

她在M國出生,是雙重國籍。以她的積分和水準,應該能拿到代表國家的資格。

沒想到,害了她的人居然是她枕邊人,為了喜歡的女人的妹妹,來害她。

他不會治她於死地,所以沒有完全把她丟在孤島,而是把她丟在有人生活的島嶼。

她去偷去搶,憑借她超於常人的體質,能正常活下來不成問題。

然後他害策劃了一場墜海,讓她以為他死了,實際上有船來接他。

計劃大膽冒險,但縝密。

等到冬奧一結束,他就從醫院的“昏迷”狀態中醒過來。

他有點良心的話,就去接孤島接她。

沒有良心的話,繼續讓她死在孤島。

如此一來,他也一起墜落孤島了,墜海了骨折了昏迷了,裴家也找不出錯,拿他沒辦法。

如果不是許如願,就算她昨天從孤島囫圇個回家了,也會被渣男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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