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來啦!偷盜的文物,交易不成立。”
許如願勾起嘴角,“那就好,這些文物販子最可惡。”
“嗯嗯,我們也不用賠錢了。”林孺嬿比她還高興,她捂住胸口,“你存款才200萬,要賠2000萬,那得賠到什麼時候!”
“什麼?!”我居然有兩百萬!
好有錢好有錢!
窮學生許如願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偶像入行兩年,高端夠不上,低端微商產品不肯接,國民產品咖位不夠。
因此一個代言都沒有,隻靠著拍戲賺點錢,公司拿六成,她才四成,平常花銷大,隻存200萬也正常。
“我和公司合約還有多久?”
“還剩一年,解約的話違約金500萬。”
“嗯,賺賺就有了,要麼解約,要麼看看要不要換個經紀人。”
林孺嬿憂愁道:“其實寶姐工作能力很強,和你同時間入行的夏晚意,已經晉升三線了,咱麼還是七八線。”
許如願大概猜到偶像和寶姐意向不和,又不願意參加各種飯局,比較清高。
清高並非壞詞,她當然不願意用身體交換資源。
寶姐手頭上有資源,隻是看不慣她不肯給,喂肥了夏晚意,顯擺能力呢,聽她的話就能飛升。難怪早上掛她電話的時候底氣十足。
上午寶姐來送劇本,估計也有探探她口風的目的,能不能鬆口,聽話。
許如願很清楚,夏晚意的星途已經到頂了,再往上進一步幾乎不可能。
娛樂圈新人一茬接一茬,過了這麼久都沒出一個像許如意這樣的臉。
這樣的臉放寶姐手裡,糟蹋了。
許如願心底盤算著,她和寶姐各取所需,時候到了各自飛。
半個小時後,她們抵達拍攝的實景棚。
然而,大門緊閉,一個人都沒有。
“被放鴿子了?”林孺嬿納悶,她又看了下工作群的時間,“是十點半沒錯啊。”
許如願抱起胳膊,“昨晚得罪了王導,今天吃他掛落呢。沒事,我們等一會。”
“好,我們去車裡吧。”林孺嬿怕閨蜜情緒不對。
“不去,雞蛋拿來。”
許如願就坐在實景棚門檻上,和林孺嬿一起吃雞蛋,喝紅棗茶。
十點半,周圍也都是各種拍攝場地,人來人往。
許如願的臉漂亮的太過張揚,即使素麵朝天,也難掩豔麗,坐在花壇旁邊,鐵葉、針葵、魚尾葵這些綠樹好比她的陪襯,宛如在拍生活畫報。
兩條穿長靴的腿耷拉下來,小腿都沒有靴筒粗。
這真的不是在拍長靴廣告?
不少人注意到她們,好慘啊,蹲大門口吃雞蛋。
有狗仔悄悄拍照,發網上去:【許如願疑似被《慈禧》劇組放鴿子】
昨晚一番騷操作,今早警方順利追回文物,她漲了大概兩萬粉絲。
路人粉都覺得許如願很可憐,居然連個人都沒有,【太不厚道了吧,推遲都不告訴主演。】
【王導你看看,你覺得這事兒丟臉麼?】
王導剛準備出發,看到微博上罵他的話,堂堂女明星不去車裡等著,坐在門檻上吃雞蛋像什麼樣子。
他微博粉絲很少,有粉絲私信他,【積點德吧王導,不怕遭報應嗎,小心出門鳥屎掉嘴裡。】
這事兒又不是他安排的,他從昨天到現在焦頭爛額,哪裡顧得上演員們拍雜誌,用腳想都知道是柳月煙搞的事。
他一口氣沒提上來,在彆墅門口又摔了一跤,臉著地。
“啊!”他慘叫一聲。
是兒子昨天兜回來的一大堆小石子,狠狠劃破了他的臉。
他忽然想起,幾個月前,他一巴掌將許如願打到鵝卵石字路上。
那時候他喝多了酒,打完之後就慌了,當時許如願被他打懵了,好像嘴角打出血了……
報應……
他老婆開門,在門邊冷冷看著他。昨晚他們吵架,老婆要把侄子趕出去,他不同意。現在老婆連扶他起來都不肯。
許如願那邊,吃完兩個雞蛋,一輛警車停在她們麵前。
與此同時,柳月煙的保姆車剛到,她在車裡摘下墨鏡,嘴角帶上玩味的笑容:“許如願犯事兒了?”
許如願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警車裡下來一位年長的警官,以及一位老者,中年男人有點眼熟,個子矮小,像圓滾滾的坐墩。
老者自我介紹:“小許,我是點翠鳳冠的收藏家,昨晚直播間裡的,王導的朋友是我兒子。警局離這也不遠,就過來了。”
警官麵皮抽搐,不遠?一個城南一個城北,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過來的。
他們是來找許如願合照的,收藏家送了一麵錦旗給警局,非要拉著許如願一起合照。
於是乎,三人拎著錦旗,拍了一張合影。
老者給了許如煙一張支票,“謝謝你為我們排憂解難。”
許如願以為一兩萬塊,推辭幾下就收了下來。
又送她兩個十八子手串,“這不是古董,玉石做的,古董的最好不要戴。家裡賣的,不值錢。”
仿製清朝的翠十八子手串,周長30厘米,珠徑1.2厘米,由18顆翠珠組成,其間有粉色碧璽結珠兩顆,下結珠與碧璽佛頭相連,佛頭上又鑲嵌有紅寶石和鑽石,正嵌東珠一顆。
“這怎麼好意思?”許如願擺手。
“哎呀沒事,姑娘和古董有緣,我一生捯飭古董的,和姑娘接個善緣。以後姑娘拍戲可以找我們古董商行合作。”老者又遞上一張名片。
他們來去如風,不到十分鐘就走了。
兩人回到車裡,許如願才看支票,壹佰萬元整。
我的天爺啊。
這是許如願第一次收到支票,仔仔細細翻來覆去地看,見到兌換期限十天。
原來支票還有兌換期限啊,那她一會拍完就去換!
而且純贈與收入,不用交稅,實打實一百萬!
“太好啦嬿嬿。”許如願咧開嘴,和閨蜜一人一個手串,“有了這錢,我再去請個助理,你一個人太辛苦了。”
“不要不要,我照顧你,其他人我都不放心。”之前就是助理倒油,說許如願私底下脾氣差,要助理洗內褲,抹黑造謠。
所以林孺嬿現在誰也不信,不放心把閨蜜交給其他人。
許如願能感受到閨蜜的小心翼翼,十分暖心,之前她的生活中沒有特彆要好的閨蜜,“我們走裴總公司的招聘看看,不走經紀公司的渠道。”
“這樣也好。”
許如願完全本著薅羊毛的心理,反正都要離婚了,便宜老公不用白不用。
她給鄭秘書發了條微信:【方便幫我招個生活助理嗎,上個助理是經紀公司招的,和我有摩擦。不敢在外招人了。】
鄭秘書回複很快:【方便的太太,兩天內新助理到崗,您的要求可以先發給我。】
許如願就把手機丟給閨蜜編輯了。
她們剛上車,柳月煙下車來晃噠了幾分鐘,擺拍幾張就回保姆車了。
又開來一輛保姆車,是寧夢生,她助理來敲了敲窗戶,“我們寧姐問要不要去車上喝杯咖啡?”
寧夢生是戲裡戲外唯一對她釋放善意的人,許如願:“好呀好呀。”
寧夢生車上不僅有她在,還有她五歲的兒子。
小孩子舉著玩具槍,“突突突”向許如願掃射。
寧夢生擰兒子耳朵,“乾什麼乾什麼,怎麼可以打姐姐。”
疼倒也不疼,許如願笑著說沒事,彎腰把地上的軟綿頭子彈撿起來才上車。
寧夢生歉然:“這孩子太頑皮,報了興趣班也不去,今早藏在我保姆車裡跟著我過來的。”
“媽媽媽媽媽媽。”他像興奮的小狗一樣,在保姆車裡跑來跑去。
寧夢生頭疼得揉揉太陽穴,光鮮亮麗的一線女星和每一個操心的母親一樣,無奈笑道:“要不是自己生的早扔了。”
清代老銀鎏金古董發釵:【的確不是你生的啊,是你影帝老公和小藝人生的,塞給你養,嘖。】
許如願:啊???是那個人設愛妻顧家的影帝?哪個小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