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花樣真多
“啊哈……真暖和，冬天這麼泡澡，一定很舒服。最重要的是，你們居然能一直維持有熱水，真可怕的消耗。”
坐在浴池裡的竹椅上，孟妟看著也在泡澡，但用麻布巾遮著眼睛，眼不見為淨的辛屈笑了笑，湊上來：“喂，不做點有趣的事情？”
“你自己說的。”辛屈懶洋洋的開口，“而且，我沒這個心思。”
“是嗎。”孟妟撇嘴。
這個小族長太過會克製自己的情緒了。
雖然表麵很好哄，但他隻是為了能全身而退才這麼做的。隻要找到機會，下次可就難見了。
孟妟好歹從小照顧孩子，小男孩的心思她也算懂。
索性就不聊這個，直接切入辛屈可能感興趣的話題：“對了，你要是想要種植農作物的話，我建議是在最近往地裡撒來的種子。”
辛屈摘了自己的毛巾，挑眉看她。
“彆這麼詫異。”孟妟兩手搭在身後的池邊，任由熱水蒸騰氤氳，大剌剌說，“我說過，我的第一個男人，來自神農氏。伱猜，他除了十分強壯之外，還有什麼資格能被土方接納？
要知道，單純的強壯，在土方是行不通的。”
這個時代，技術就是一種資源。
部落之間的技術管控很簡單，除了正常交流，就是將掌握技術的人弄死。
“神農氏已經不是以前了，他們也四分五裂，一堆的子孫後裔，各自有各自的能耐。但他，是一個神農氏的貴族之後，掌握的是一種能在冬天灑下種子，明年開春就能當草料的東西。
但這種東西對於水的要求很高，冬天需要專門用人去澆灌，才能讓它發芽。
最開始確實有所成效，但一年冬天先是過分溫暖，長勢喜人，結果猛地來了一場倒春寒，全死光了。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人種過了。
所以，當我聽說你在外邊耕地，單純的翻出來凍死蟲卵的時間不對。
應該在第一場霜出現的時候，在日頭下開始翻地，這個時候蟲子不會再產卵，翻出來多少就是多少。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你也準備複刻冬天種來的方法。”
孟妟笑吟吟的將毛巾給自己的眼睛蓋上：“我知道的技術還有一些，比如冬來在種植之後，應該怎麼規避異常冬天造成的影響，還有……嗯……要是想知道……哎呀，我的肩膀蠻酸的，幫我按按唄。”
辛屈沒有馬上有動作，反而想了一下說：“既然你們都知道冬來的技術，為什麼沒有普及？”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瘋狂的，我的小族長。”孟妟嗬嗬道，“建造堤壩蓄水，你知道你究竟有多瘋狂嗎？據我所知，山南現階段，暫時沒有一處有大規模修建堤壩。
就連南邊的大邑商也沒有，因為他們的河，會在開春的時候，出現一種恐怖的災難。”
“你是想說，淩汛？”辛屈挑眉，“這種情況，海河這邊不會存在。”
“但山西蠻常見的，尤其是邛方的地盤，他們就直接在大河邊，基本上年年都能看到你說的淩汛。
所以這就夠了，因為適合生存的土地和河流就這麼多。山西山多穀深，能活人的地盤還是各方勢力的交戰之地，誰進來都能踹一腳。
有這個閒工夫造堤壩、挖湖泊，不如去搶彆人的地盤，消耗彆人的人力。所以山西每到秋冬就在打，自神農氏和軒轅氏之後，幾百年了呢！
所以，他們不種冬來，因為來對人力的消耗，太大了，還不如粟好。”
孟妟說完又說道：“哎呀，肩膀好酸，幫我按按唄，人家這裡還有點種植冬來的技巧喲。”
辛屈頓了一下說：“這還不夠。單純撒點來，開春就能當牧草，沒有理由不做的。”
“嗯哼，是這樣沒錯。但這個冬天，你能確定你就能活下來？天一冷，地一凍，食物就不足。
你說你收上的來，是吃呢？還是種呢？不吃，今年冬天你就抗不過去，吃開春就看不到牧草，然後就需要開始祭祀和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