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會不會打仗?這就衝了?招呼都不打一下?瘋了吧?”
此時的營寨內,王子舞正扼腕歎息,“我這弟弟哪都好,就是腦袋經常轉不過來。怎麼能這麼快就衝呢?肯定要邀戰的嘛!這一次,肯定磕得頭皮血流咯!”
顯然,王子舞的手下已經帶回來了外邊的報告。
不過此時王子舞表麵扼腕,實則都快樂開了。
最好是給這個混蛋一個敗仗,讓他被俘虜,隻要被俘虜,將來就算贖回來,也免不了被鄙視一輩子。
這樣,王子舞就不用擔心這個混蛋盯著自己的位置。
總之,聽到王子舞的話,諸長老們也認可。
不過,其他部落酋長則古怪看著營外。
沒道理呀,鮮虞小豬可不是這個性格。
王子舞不懂自家兄弟的隱藏,他們這些酋長都有點了解,鮮虞小豬的性格不該是這樣的。
“要我說,方才已經準備好的諸位酋長,還是稍微休息一下,不必都等著了。虧我還準備了慶功宴,這會兒得變成奠會了!為那些枉死的貴族,聊表一點心意吧。”
王子舞陰惻惻的說。
多數人都沒有說話,外邊的情況不明,還是等消息吧。
就這麼大體過了十幾分鐘,又有人跑進來。
不過這一次不隻是王子舞的手下,還有那些酋長的親族。
“你說什麼!簠氏戰敗?”
王子舞臉色難看的站起來:“簠氏好歹是有戎氏的大部,怎麼這麼輕易就被打穿了?難道這裡頭有詐?再探!”
這話一出,乍一聽沒啥問題,但眾人仔細一想,味道就不對了。
什麼叫做簠氏敗得不對?
這個家夥多想自家兄弟死?
終於,邊側一個少年站起來:“阿兄,不管你怎麼想,外邊戰局基本定了。我們必須南下,不然真要簠氏敗了,我們跟不上,反而導致小豬被擋回來,那南邊的有辛氏,隻怕真的會質問父親。
到時候,影響的可是兩族的邦交。”
“……”
王子舞臉色更難看了,他惡狠狠瞪了一眼這個家夥。
他叫軛。
是土王鵪家幾個成年孩子中,最小的那個。
暫時沒有自己的部落,也就沒有自己的氏,所以他帶領的軍隊,是王子舞最眼饞的土王近衛部落的一部分。
算是這一次南下的所有勢力中,實力最強的人了。
當然,能將近衛部落交給軛,也有培養的他想法。
最好是讓這個小子能在此戰立功,掠奪足夠的人力,到時候土王鵪反而能省下賜封他的人力。
更重要的就是,讓王子舞有更多的不安感,讓他不至於一門心思盯著土王的位置。
此時的土方部落內部的傳承秩序,頗為類似隔壁的無終氏。
兒子強壯起來了,就隨時可以挑戰自己的父親。
贏了,也會得到尊重。
不過土王年富力強,老謀深算,給自己的兒子安排了一堆對手。
想要上位,還得看能不能壓住其他兄弟。
顯然,王子舞做不到。
軛都敢直接打他臉,王子舞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
“軛說得在理,咱們南下吧。”
這時候其他酋長站了起來。
不管南方戰果如何,他們的手下帶來的消息也越發明確,簠氏根本沒有阻攔住鮮虞小豬,就被打穿了。
現在整個雁門道洞開,此時不下,更待何時?
他們也被堵得夠久了。
倘若是之前他們倒是樂意跟著王子舞在這裡耗費糧食。
畢竟他們想的是,讓隔壁的有辛氏成為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