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大道。
至於大道之外的地方,他們不是本地人,不能隨便亂跑。
如果跑出主乾道被抓住,那就彆怪他們將他們當做奴隸處置了。
哪怕有路引,隻要不在主乾道上走,沒人會將他們當做人,地方上對於奴隸的需求,一直沒有降低。
對路人的襲擊,近來也是時有發生。
因此他們立刻奔著目的地去了。
十裡亭驛站。
出了十裡亭,就是進入巡檢司的地盤。
這邊需要蓋個郵戳,表示你從城內前往了郊區。
辛屈坐在十裡亭內。
手中把玩著茶杯。
四周一看到他流春出現,立刻就有人從四方靠近。
甲胄齊備,獵犬齜牙。
流春看到了這一幕,心下一寒。
看來,他逃不了了。
被迫從馬車上下來。
流春稍微整理了一下袍服,深吸一口氣上前來:“請問驛長可在?咱要蓋個戳出郊區。”
驛長小心翼翼的站在辛屈身邊,然後躬身。
“照常做事。”辛屈並不在意。
驛長行禮下去,接過他們的關牒,接著比照一二。
接著清點貨物。
“搜身。”驛長回身笑道。
流春咬了咬牙,被請進去搜身。
而外邊其他人,被查了一番,最後弄出了一堆咬過幾口的餅。
“北伯……”
驛長很快回來,流春也出來了,看著自己的人被扒光,然後地上一堆的餅子,依舊沒說話。
“東西給他。”辛屈呶呶嘴。
人群之後,之前那個工匠,一瘸一拐的走來。
流春看到他臉色大變:“有辛氏!伱們這是什麼意思!”
“殺雞儆猴。”辛屈微微搖頭,“借你腦袋一用,不然有些人心是躁動不安的。”
“你!你又是誰?!不知道我的身份嗎?你要所有部落都恐懼有辛氏嗎?”流春聽到辛屈這話,心頭更冷了,越發猙獰了神情,咆哮出聲。
“大膽!安敢於此與北伯這般說話!”之前那個驛長當即怒吼。
北伯!!!
流春冷汗一下就下來了。
“就算是北伯又如何!我是令支氏的人!你們這是陷害,難道你有辛氏要推翻自己立的規矩?”
“這不是將證據給你備好了?”工匠趕緊塞給他一團布兜,一臉賠笑。
“我不認識你!滾開!”流春立刻躲開,聲色俱厲。
明知道有坑,他可不會跳。
“由不得你。”辛屈微微搖頭,“這段時間我的人已經去了一趟承德,你們部族最近一段時間頻繁接觸逃亡的無終狐和孤竹氏殘部,是想要借此機會待價而沽的事情已經暴露出來了。
無終麋提著刀去平叛了。
我也不可能坐視你們搞事情,北方必須給我冷下來,而不是陷入混亂。
所以,既然你回去也是死,那麼借你腦袋一用,多多發揮餘熱吧。”
“你!!!”
流春還沒吼完,突然那個工匠手中的布兜鬆開,之前還掛著的手抽布兜裡的短匕,一下捅進了他的肚子。
辛屈放下茶杯,流春已經懵了。
他的侍從看到這一幕,當即憤怒的要上前,下一刻弩箭齊發,現場就成了刺蝟。
工匠拔出匕首,流春隻是看了一眼,眼皮子在不停打架:“這就是鐵嗎?為什麼我感覺好暈?”
“淬了毒,保證你走的時候沒痛苦。”工匠甩了甩匕首,鋼鐵質地,紋精美,何其寶貝啊!
流春重重摔在地上,鮮血很快溢滿。
顯然這一刀也是割到了血管上,加上淬的毒能阻止血小板凝結,活活放血死的。
辛屈喝完茶,對那個工匠說:“削你三級爵位。”
“謝北伯不殺之恩!”工匠帶著幾個兄弟磕頭。
“腦袋帶上,照著之前的安排處置,掛一段時間後再送到令支氏去,同時宣布令支氏所有的商貿,必須持有無終麋刊發的堪合,才能跟我有辛氏市場貿易。往後與我結盟的氏族,我們隻認氏族的族長。
如果族長更迭,需要遣使隨我駐留貴部使者朝覲。
告知我族長更迭,堪合換新,才能再發。
並且名額有限,令支氏我一年隻給二十個名額。
一個名額隻能帶不超過三十人的商隊,並且一個名額一年隻能來一次。
想要獲得更多的名額,需要根據雙方的交易量來算。
隻要每年交易量超過去年的兩成,第二年我多補兩個,超過一倍,我補五個,其他的另外公布。”
辛屈交代完之後,帶著手下離開了。
造紙需要用的器件已經打造完了,接下來就是初步試驗造紙術了。
至於後續,會有宗伯去打嘴仗,也能給他省很多時間。
恢複更新,三千字送上。
晚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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