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縣,連帶著你的封地都挪過去。”
“啊?哪裡有什麼涿縣,我怎麼不記得……”粟灘搔了搔頭,不斷想有辛氏的地盤,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眼瞳陡然一縮,“薊氏涿地!”
“沒錯。”辛屈淡笑,“選哪個?”
“海陽!海陽!肯定是海陽!”粟灘聲音高亢起來。
他是瘋了才會去涿地。
辛屈今年七月停掉了房山縣方向的無定河二期工程,直接導致了涿地被無定河水給淹了三分之一。
這還是辛屈沒有操弄的情況下,如果辛屈發狠了,他直接在房山上遊豐水期築壩,然後等到時間了開閘放水,就能直接給涿地淹了。
而且他粟灘又不是尋常人,他乾糧行的,接觸的都是誰?
高門大戶有,三教九流有,接觸的機密還少嗎?
涿地未來是要承擔北平地區的泄洪的。
到這種地方發展,他是瘋了?
指不定哪天一場洪水,他的家當全沒了。
寧願海陽縣,荒就荒了一點,至少未來還有機會。
“好,回頭我會任命你為海陽縣令。最近一段時間,該閉嘴的給我閉嘴,不該碰的彆給我碰。我準備禁止賭博,你之前的想法,給我暗下來。”
辛屈警告道。
粟灘連連點頭,但起來之後,又覺得虧得慌說:“那不考慮一下我說的數字玩法?用得好,也是一把不錯的利劍呢!”
“我知道,但不是現在。”辛屈白了他一眼,“真以為彩票我沒有想過嗎?但問題是紙也很貴。
一斤一張紙條,都不見都能收回紙的造價。”
“嘶——”粟灘倒抽了一口冷氣,“真的這麼貴?”
“價比黃金。”辛屈隨手從桌子下,拿出一塊一斤重的狗頭金丟在桌上,“這麼大一塊,差不多我四分之一張桌麵大小的價格。”
“乖乖!”粟灘驚異。
這個時候,鹿甲進來了,將一疊竹簡遞給辛屈。
他讓查的東西,鹿甲已經弄來了。
辛屈抖開竹簡看,粟灘則是覷了一眼鹿甲。
這個家夥。
可比青岩難對付了。
青岩隻是辛屈現在的禁軍統領,已經不需要每時每刻來站崗了。
而鹿甲也一樣,他現在開始承擔諜報工作。
也是一個統領,叫做親軍統領,隻是這個親軍裡的人手,就比較奇怪,因為名冊用的都是名,沒人清楚名字裡都是誰。
但這個家夥是個毒蛇。
“果然,我就說不該這麼早出現,有人開始引導了。”
辛屈喃喃自語。
“可是……危氏兄弟在搞鬼?”粟灘探頭。
“你知道?”辛屈好奇看著他。
“如果是博戲,那大概率是他倆。”粟灘想了一下說,“危氏兄弟這個月才作為商朝留駐大使抵達昌平。
博戲就從昌平開始發展。我也是半個月前才從大同縣回來的,路過他們的駐地的時候,就看到了很多商族武士在他們的使館門口玩這遊戲,才好奇學了學。
但想要拿這個弄他倆,隻怕很難。畢竟博戲是他們自己玩,或許有推波助瀾,卻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是他們的心思。
而且,咱們沒辦法直接管他們不是?
要是直接管,那就有可能落南方的口實,如今雙方好不容易停下來對立,我聽說唐邑、鄚邑、倉邑都在準備商團來咱們這裡交易。
這個時候鬨掰了,今年的收入,將可能降一大截。”
粟灘也不是傻子,他既然察覺了辛屈的想法,自然明了不趁現在將自己摘出來,回頭肯定有自己好受的。
辛屈沒有說話,隻是合上文書說:“禁止賭博的公文我會發下去,抓到一次,就削爵一級。
開檔賭博的,按犯罪論處。
相關法令我會謄寫出來,賭資……查抄上來,充作各縣、邑、社的專司基建支用。”
“那感情好!”粟灘搓了搓手,笑容越發燦爛,“我到了海陽縣,一定狠狠的查。”
“尺度你們自己把握。我就不信乾係爵位,他們還敢亂來。罰個傾家蕩產,他們也就懂得什麼不該碰了!好好乾活,彆想這些七七八八的!”(本章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