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禮法的討論,已經開始盛行。
自燕方冊封下達之後,辛屈就下令禮法、宗法、律法三法共行,尤其是禮法,這個是最能節省社會運行成本的規矩,也是辛屈下令最嚴格執行的。
就連宗法和律法,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嚴苛程度遠不如禮法。
而對於官衙、公署這類代表國家顏麵的機構,不可避免變得森嚴起來。
比如,不能在這些地方擺攤設店,就是一項重要的要求。
“這些點,隻是我們的習俗。所謂有朋自遠方來,總要吃點好的,這不都是你們北伯的說法?”
危平適時上前來,借口習俗,用來阻擋。
“可以。但習俗是你們的習俗,燕方有燕方的禮法。若是他們隻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天天來,成何體統?拖下去,以非法市集交易罪】拉去衙門公訴。”
鹿甲音落,這些人一個兩個都懵了:“等等!等等!我們沒有交易啊!”
“是啊!怎麼能……”
“沒有?”鹿甲隨意的拍了拍桌子,“這上邊是什麼?”
“糧食!”
“好,那麼誰的?”
“我們的!”
“那麼你們怎麼將這些交易出去的?”
“我們沒有交易啊!”不少人大喊,一臉焦急,“若是交易,豈能沒有其他物品?”
“就是!就是!不能這麼汙蔑我們……”
“那就是走私糧食出口了?”鹿甲陰惻惻的問。
這些人臉色猝然一驚,接著麵麵相覷。
危海剛想說話,就被邊上的危平按住,給他搖了搖頭:“按燕方律令,我們買賣物品,確實屬於出口,是要報稅的。如果你否認,我們也難逃一頓數落。”
“走私,最高奪爵斬首。非法市集貿易,隻要你們不是組織者,最多徒一年。怎麼選?”
鹿甲反問。
“非法貿易。”這群人低著頭,不敢再多說。
“很好,那麼……根據線報,你們之中有三個是組織者,他們要斬首示眾。”
鹿甲轉而看向危平與危海:“所以,誰來?”
“你……這是胡亂扣帽子!!!”危海氣急敗壞。
不過鹿甲卻不以為然,遞給一直沒說話的危平說:“這是國書。”
“繼續跟我說!你們就是一群混蛋!彆以為靠什麼國書就能陷害我們!”危海繼續跟鹿甲大眼瞪小眼,嗬斥聲不斷起來。
危平接過,看了一眼火漆,發現是辛屈的私印,臉色一凝。
接著他拿出匕首割開火漆,看了起來。
危海看危平一直沒說話,也沒心思跟鹿甲繼續嚷嚷,這個家夥依舊平靜,看得他頭疼。
隻能後退半步,也看著竹簡。
片刻,他嘴唇翕動,眼瞳之中帶著恐懼。
“三個。提到人,我立刻離開。從今往後,安分守己,彆胡鬨。”
鹿甲看他倆已經開始交換視線,不斷權衡利弊之後,聲音也高了兩度。
危平合上竹簡,然後說:“今天內我會親自送往衙門受審。”
“好,希望你儘快。這一件案子不小,他們指不定會胡亂指認,到時候可不會管你們倆,是不是使者,在我燕方的地盤上犯法,隻要沒有爵位,照樣能處置。”
鹿甲丟下這句話,立刻返回車馬,然後剩下的人將這些桌子、賭博用的器具,以及亂七八糟的收獲,全部搬走。
因為這些是證據。
很快,鹿甲他們消失了。
“怎麼辦?”危海吞咽口水,“辛屈是認真的。這個臉,咱們……丟定了。”(本章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