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管辛屈說什麼,無終麋要麼選擇拔營離開開辟新地盤,要麼就是跟妟氏那樣,徹底融入燕國。
不過妟氏那是多有不得已,洋河水壩的崩潰搞得妟氏差點崩盤,若不是辛屈將他們族人納入,未來妟氏就算緩過來,對妟鳩這個族長的威信,也是嚴重打擊。
不依靠燕國,妟氏早晚換人當家,或者被長老們聯合議政,畢竟妟氏從舉旗東來,就是軍事貴族聯合議政。
妟鳩也看得透徹,反正妟氏的天花板已經鎖定,早晚要跟辛屈鬨,那還是不鬨了,燕國這麼強,不如合二為一,按照燕國的製度走,未來他這一脈也是燕國貴族,真的沒必要鬨掰。
可無終麋就沒有這麼幸運,因為他不夠光棍,他也有野心。
隻可惜,命不好,遇到了辛屈這樣的人。
打仗打不過,玩弄人心玩不過,生產還是不行。
那想到最後,唯有一條出路。
跟著妟淮來到了一座莊園。
說是莊園,其實就是在東郊沼澤邊圈了一塊地,然後通縣挖出來的土部分挪到這裡,填了沼澤,然後在這裡打造類似於江南園林的景觀。
辛屈親自來設計和裝點的,反正閒暇的時候弄一弄,先住一段時間,等以後缺錢了,或者需要安撫功臣了,將這裡當做賞賜。
所以,朱門玉柱,雕梁畫棟,曲水潺潺,假山園林,亭台廊道,水榭鵑聲,跟著走了一路,無終麋看著嘖嘖稱奇。
來到了大院,正好看到辛屈指揮人搬動一座假山:“左點……再來一點,誒誒,朝後,誒對,就放這裡吧。”
辛屈說完,幾個壯漢將假山放下,然後擦了擦額角的汗,到邊上看著現在的場麵。
“北伯。”妟淮出聲。
辛屈這才回頭,看到無終麋露出笑容:“哈哈,可算是等到兄弟你了!經年不見,近來可好?”
無終麋看他熱忱上來擁抱,卻也沒有給他得逞,而是按照燕國的禮製,提前長揖:“謝北伯關心,一切無恙。”
“你這……”辛屈嘶了一聲,接著露出無奈表情,“戲都是演給外人看的,你這樣搞,大家待會兒談事兒,很難做的。”
無終麋收了作揖,笑道:“近來你們這兒不是有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說罷,無終麋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方寸天地:“這兒不錯,小憩可以,但要一輩子呆著,時間長了,隻怕難受得緊。”
辛屈笑吟吟:“世道紛亂,秩序寧人,受製於現在的運力,終其一生,又能得見多少風景?
不知多少人求囿於這方寸之間而不可得。
畢竟天下各地莽荒無算,真正能算得上得到開發的土地,又有多少?
緩慢開發,才能用一代代時間填平開發的損失,否則就跟我這樣,每年調動多少奴隸乾活,又有多少奴隸能安然渡過?
不是誰都這麼幸運,能見到眼前這座莊子的。
東郊這座莊園,隻是我的試驗品,也是為了以後北平宮殿設計的試驗品。
這天下,隻能有一個中國,便是咱腳下這片土地。”
無終麋看著辛屈說著傲然的話語,歎了一聲道:“所以,你覺得我應該跟妟氏一樣,合並進來?”
“以我的能力和遠見,不能領天下人走上另一條路嗎?”辛屈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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