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綠柳婆娑,一艘輕舟行於春花江上,一路南行。
甲板上池燦與藍衣男子相對而坐,正在下棋,青衣男子則斜靠著船上欄杆,百無聊賴望著被拋到後麵的滔滔江水出神。
不知船行多久,從船艙裡轉出個青衣少年,手捧托盤,其上放著四盞茶。
他把兩盞茶放在對弈的二人手邊,又端了一盞茶走向船欄,遞給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接過茶盞啜了一口,笑道:“還是黎三好啊,不像他們兩個,下起棋來就沒完沒了,經常害我餓肚子陪著。”
原來這少年打扮的人,正是喬昭。
她軟語相求,呃,也可以解釋為死纏爛打,終於磨得池燦點頭把她帶上,條件是要女扮男裝,方便同行。
此時,船已經行了兩日。
“楊大哥,嘉豐還要多久能到啊?”
同行兩日,喬昭已經知道藍衣男子叫朱五,青衣男子叫楊二,三人顯然不願告訴她真實身份,她亦不在意。
“過了晌午大概就到了。不過我們並不進城,到時候直接換馬去一個莊子拜訪主人。”楊二道。
喬昭心裡一動。
三年前,池燦跑到祖父隱居的莊子上,求祖父指點他畫技。
祖父婉拒。
池燦不死心,死皮賴臉住了三日,祖父無奈之下把早年一副畫作贈給他,才算把人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