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飛馬牧場的兩個管事匆匆趕進來稟告。
一個人道:“李閥李神通帶了李秀寧、柴紹等人前來求見!”
另外一個人道:“隋軍大將包讓,奉命拜見商場主!”
聽了兩個人的稟告。
寇仲立刻道:“李閥這個時候派人過來,肯定是知道了四大寇兵敗的消息,所以,這個時候方才要重啟交易,不惜一切代價,聚集錢財,購買寶馬。隻是稍稍奇怪,隋軍此刻,應該大舉進攻江淮軍才對,怎麼突然劍指牧場?”
徐子陵道:“會不會李靖看到牧場新敗,以為場主可欺,因此打算順手將牧場一起收服。”
眾人聽了,全部都覺得大有道理。
商秀珣也慎重不少,道:“將兩路人馬全部引進來吧!”
不過一會兒。
李神通帶著李秀寧,大力神包讓身穿軍裝入城。
商秀珣請兩方人馬坐下。
首先是看向李神通,道:“聽聞李將軍有事求見,不知道乃是何事,還請明言?”
李神通目光流轉,笑了一笑,道:“隋軍是主,李閥是臣,哪裡有皇命在前,卻先和臣子談生意的道理?”
商秀珣因此轉而詢問包讓,道:“包將軍此來為何?”
包讓思索了一下,客氣拜見道:“稟告商場主,我軍即將與江淮軍決戰,需要良馬五千匹,特來求助!”
商秀珣挑了挑眉,道:“求助?不是購買?”
“請場主萬萬不要誤會!”
包讓連忙解釋道:“太師已經急召餘杭、江都等地,籌集大批資金,然而,軍情如火,大戰即刻便要展開,資金卻還需要一段時間。”
說話間,包讓從自己腰間取出寶劍,將陸葉的寶劍遞上,向商秀珣道:“這是我大隋太師陸葉的配劍,另有太師令符一份,可以留作見證!”
寇仲和徐子陵相視一眼。
寇仲道:“大隋軍和江淮軍交戰,借用馬匹,定然是李靖有什麼製敵良策,然而……”
寇仲抬頭看向商秀珣,道:“五千匹寶馬絕非是小數目。而且飛馬牧場畢竟乃是生意人?”
包讓又道:“太師也知道此行不易!因此臨行前親口許諾,願意請旨為商場主請職,飛馬牧場編入大隋官製,受到大隋兵馬庇護,卻不受任何軍隊勢力轄製,不知場主意下如何!”
商秀珣困惑接過陸葉的長劍,美眸不由微變。
恍惚間想起這柄寶劍,不僅和陸葉身上的配劍一模一樣,而且他還有和大隋太師一模一樣的名字。
商秀珣冷冷道:“牧場乃是生意人,見銀交馬,否則你們讓李靖調遣兵馬打過來吧!”
包讓訕訕道:“商場主說笑了,我們太師和李將軍怎麼會攻打飛馬牧場?”
“那你們籌了銀子再來吧!”
說話間,便請手下管事送客!
包讓無奈,隻能夠轉身退走。
李神通和寇仲、徐子陵麵麵相覷,均是感覺到眼前的隋將有一點點問題。
需要知道。
此時此刻的李靖,剛剛擊敗了名聞天下的四大寇,兵鋒大盛。
四方諸侯無不是膽寒!
雖然在腹背之處,還有江淮軍的威脅,但是隋軍和竟陵城呈掎角之勢,江淮軍兵鋒受阻,已到無法動彈之境,何必需要懼怕一個飛馬牧場?
李神通有一點點難以置信的道:“隋將如此離去,怕是勢必大舉來犯不可?”
寇仲和徐子陵凝重點頭。
說實話,商秀珣方才實在是太過過分,如果他們是隋軍的領袖的話,也會不顧一切,先打飛馬牧場,再次對付江淮軍。
“唉!”
商秀珣狠狠的發了一頓脾氣,然而畢竟是心軟,發過一頓脾氣之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對柳宗道道:“準備五千良馬,派人送往大隋軍營!”
柳宗道道:“場主,方才你才嚴詞拒絕大隋將領,這個時候送馬,前倨後恭,會不會有損我們牧場的聲望?”
“無妨!”
商秀珣道:“隋軍表麵上是李靖統兵,實際上真正位高權重的乃是陸葉,他自然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不論是擊敗江淮軍之前還是之後,隋軍都不可能對付我們飛馬牧場!”
“反而是竟陵城守將,會與我們守望相助。牧場、竟陵連成一片,不論是關中還是洛陽打過來,我們牧場都不至於因此兵敗!”
李神通和李秀寧相視一眼。
在場的眾人基本上都是老江湖,閱曆豐富,僅僅是觀看眼前的事情,便已經猜測出來,商秀珣和隋軍的高層陸葉,定然有舊,否則不至於如此自信。
而從隋將之前的態度也可以窺測出來一二。
正是因為如此,兩人越發的感覺到不妙。
如果隋軍儘收掌握天下良馬的飛馬牧場和兵甲精良的東溟派,那麼還有他們李家可以混的嗎?
此刻商秀珣扭頭看向李神通,道:“李家意欲何為?”
李神通恭敬道:“神通受閥主之托,以百兩為價,購買牧場良馬三千匹!”
商秀珣扭頭看向柳宗道,道:“牧場寶馬售價如何?”
柳宗道回答道:“上等寶馬三百兩到五百兩不等,馬王級彆的,甚至超過千兩,而且不是白銀,而是黃金,次等的,五十兩到一百兩,劣馬比較少,不怎麼值錢,一向都是附近的農戶自家飼養的,一匹馬十兩二十兩吧!”
商秀珣點點頭,道:“那就挑選次等馬吧!”
“且慢!”
李神通突然麵色大變。
寇仲和徐子陵忍不住啞然失笑。
李神通道:“我軍購買良馬,乃是為了組建衝鋒陷陣的騎兵,怎麼能夠使用次等的良馬,場主誤會了,我們李閥要購買的,乃是上等好馬?”
商秀珣莞爾道:“看在李閥與我牧場也算是有一點點交情的份上,就三千寶馬,就以三百兩為價吧,這已經是上等馬最便宜的價格了!”
李秀寧道:“不知道場主能否看在秀寧和場主一見如故的份上,便宜幾分呢?”
商秀珣作色道:“我沒有看在你們對付寇仲和徐子陵的麵上,將價格加到五百兩,已經可以算是仁至義儘。”
李神通、李秀寧驟然變色。
李家眾人憤憤不平離開牧場。
李秀寧對李神通道:“原本以為,商秀珣可以算是一個可以交往的朋友,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枉費我們這樣的交情。”
“如果她隻是對於我們李家這樣也就罷了,可是,偏偏是對於隋軍又是那樣……我李秀寧算是看透了商秀珣這個女人。”
李神通冷冷道:“竟陵北接關中,日後我李家出兵,除非攻打洛陽,否則必定劍指竟陵,飛馬牧場也是我們必奪的一個目標。”
“這女人沒有遠見,此時此刻對我們如此,日後兩軍開戰,我們李家如何會對她手下留情?”
一番交談,李家眾人恨恨而去。
……
隋軍大營!
陸葉返回軍營,便和隋將交談起下一步攻打江淮軍的策略。
李靖道:“江淮軍悍勇絕倫,並沒有其他破綻,唯獨有一個缺陷,那就是軍紀渙散,若然遇到重利,江淮軍大軍必定會被眼前利益所惑,違背軍紀,致使敵人有利可圖。”
“這裡……這裡……”
李靖攤開地圖一一指點,道:“如果以重利,將江淮軍左路大軍引入此地,借助地形包圍,以利箭誅殺,杜伏威必定領兵來救,我軍挑選支援之處,加以埋伏,分兵圍攻,再加上呼喊聲勢上的幫助,悍勇絕倫的江淮軍,必定要潰不成軍!”
“此刻,唯獨缺少的便是重利!”
陸葉思索了一下,道:“不遠處便是飛馬牧場,但凡是領軍之人,沒有見到寶馬而不愛的,若然能夠在此地借用一批良馬,不必擔心江淮軍不會中計。”
當下陸葉就取配劍要求包讓恭敬往飛馬牧場借馬?
原本陸葉還以為,憑借他和商秀珣的交情,暫時借一點兒寶馬應該絕無問題。
卻沒有想到。
包讓竟然狼狽返回。
隋軍正自感覺到為難。
突然間,有牧場管事駱方帶領大批馬隊前來交割,陸葉等人,無不是大喜過望。
定下策略後。
隋軍以寶馬引誘,引出江淮軍左路大軍,杜伏威慌忙領兵救援,中途中伏,一路遭遇數次埋伏,最終兵敗如山倒。
江淮軍血流成河,左路、中路全部潰敗,唯獨是長史輔公佑見到竟陵兵馬出城,兵強馬壯,無法迎敵,率領麾下五萬兵馬請降。
至此。
浩浩蕩蕩的江淮軍,徹底煙消雲散。
李靖、陸葉派人將輔公佑請至。
輔公佑見了兩人,恭敬無比,滿麵惶恐道:“罪臣輔公佑,拜見李帥,太師!”
陸葉深知道輔公佑乃是魔門兩派六道天蓮宗的門人,和掌門人安隆向來不和。
而且按照原著這個人的行為處事來說,兩麵三刀,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輔公佑有一定的治軍水準,而且能夠嚴明軍紀的話,陸葉不介意給他一個厲陽總管的位置。
然而。
此刻還是算了!
思索了一下,陸葉道:“加封大力神包讓為新任厲陽總管,領厲陽、高郵!虛行之暫代長史一職,輔佐包讓治理厲陽。”
“輔公佑為降將,封為厲陽守備,跟隨包讓,一同攻打厲陽!”
聽到陸葉吩咐,新任大將包讓振奮不已,大喜過望般參拜道:“末將多謝太師厚恩,必定披肝瀝膽,不負太師的提攜。”
陸葉一番安排,輔公佑麵色難看,極不滿意。
李靖卻是毫不在意,一番劃分之後,將輔公佑手下人馬全部拆分,僅僅隻留下他獨自一個人失去羽翼。
陸葉安慰道:“輔長史才學是有的,見識也不缺,不過江淮軍軍紀太差,輔公佑你和杜伏威不懂治兵也是事實。”
“虛行之另有重用,來日虛行之掉走,輔公佑你若然有所改善,給你一個長史的位置又當如何?”
……
一番安排,隋軍大敗江淮軍,儘奪曾經江淮軍所得所有地域,李靖聲威大震,而同時,隋軍聲勢也在瞬間暴漲百倍。
天下群雄無不是為之側目。
杜伏威孤身一個人逃到長安,求見李淵,被李收留。
李世民在天策府,得到此信,不由得神色振動,道:“代天選帝即將開始,師妃暄諫邀天下群雄齊聚洛陽,想不到,大隋竟然還能夠死灰複燃,先有張須陀常勝不敗,現在又有李靖兵鋒無敵,大隋有此二將,實在不好對付,又有陸葉輔佐朝政,聲勢日益變化,長此以往,隋朝中興,天下群雄皆為砧板魚肉!”
天策府長孫無忌驚奇道:“主公如何打算?”
李世民道:“房玄齡、長孫無忌為我操辦黑甲鐵騎事宜,此番我當親至洛陽,會一會天下英雄!”
……
飛馬牧場!
寇仲、徐子陵亦告彆牧場眾人,道:“大丈夫誌在四方,牧場事情已了,我二人要尋訪明主,爭霸天下,來日說不定有相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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