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陸葉都有可能不知道。
可是,一個男人,派出年輕俊美,豐神瀟灑的年輕劍客,保護美人?
這個世界,除了“陸小鳳”這麼蠢的男人,怎麼可能有其他的男人會這麼信任“朋友”兩個字?
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尚秀芳微笑道:“秀芳確實是想要拜見霸刀前輩,不過,既入洛陽,何必如此匆匆,容秀芳入宮,拜見陛下之後,隨後離去可否?”
陸葉訝然一笑,道:“秀芳大家如此說話,分明是信不過沈某人……”
說著,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件信物,道:“這一枚秀芳大家隨身攜帶的金釵,應該可以作為取信的信物了吧,相信秀芳大家應該知道,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從那一位手中將此物奪走。”
尚秀芳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
再度詢問道:“你真的是陸葉的人,叫做沈浪?”
陸葉莞爾道:“正是如此!”
尚秀芳又問道:“霸刀嶽山真的在蜀中?”
陸葉再次點頭。
隻不過,這一次,他在心裡默默的加了一句:“在蜀中是真的,不過,僅僅隻是有他的屍骨在蜀中。”
“好!”
尚秀芳將信將疑,終於勉強信任陸葉,扭頭向一旁的白聲吩咐道:“掉頭,我們先去蜀中!”
“是!”
白聲終於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雖然蜀中也還不是李閥的地盤,但是,蜀中霸主獨尊堡謝暉,與李閥擁有極大的交情。他們如果去那個地方,要比在洛陽安全太多了。
說話間,白聲調轉馬頭,就想要離開。
“何必要如此麻煩?”
隻見陸葉颯然一笑,突然間身形一變,已經射入尚秀芳的馬車之中。
白聲麵色大變。
等到他反應過來,縱馬衝上來的時候,陸葉隨手一記點穴,已經將白聲完全點住。
看向四麵八方慌亂無比的眾多護衛。
陸葉莞爾微笑道:“在下此次前往蜀中,任務急迫,必須要快去快回,怎麼能夠等待你們大隊人馬,慢吞吞的趕路,對不起了,我來帶秀芳大家走一程吧!”
話音落下。
在場的眾多護衛武師,完全失去了陸葉和尚秀芳的蹤跡。
陸葉兩個人離開沒有多久。
立刻就有大批禁軍,在假的陸葉真的和氏璧的吩咐下,率領大隊人馬,將尚秀芳一行人完全抓捕扣留。
雖然關入大牢,卻沒有動用任何刑罰。
當然是需要等到蜀中的事件完結,才能夠真正處理有關這類的事情。
陸葉和尚秀芳離開洛陽,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一起來到洛水邊的一條河流麵前。
尚秀芳瞬間推開陸葉,氣惱的道:“我敢肯定,伱絕對不可能是陸葉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夠得到我的金釵?”
陸葉凝聚精神,一瞬間掠過方圓數裡內的所有方位,確定沒有暴露自己的風險,方才不慌不忙地摘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
陸葉颯然微笑道:“秀芳姑娘受驚了,事實上,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沈浪,從頭到尾,隻不過是我一個人罷了,我是陸葉。”
“實不相瞞!”
陸葉道:“這一次,因為拙荊石青璿貿然離去,返回蜀中,替母親碧秀心應付與邪極宗四大高手的大戰,在下心懷擔憂,所以趕去蜀中支援,所謂的洛陽宮中的陸葉,是我派人假扮的罷了!”
尚秀芳見到陸葉的真正容貌,忍不住嫣然一笑,道:“我早就猜到,肯定是你,因為除了你以外,很難有人對我們之間的事情如此熟悉,不過,嶽山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陸葉微笑道:“我夫人石青璿乃是碧秀心的女兒,霸刀嶽山被宋缺擊敗之後,就去尋找碧秀心,在碧秀心隱居的地方療傷,他的那些生平的恨事,我自然是知道一些,你還有你的母親明月,還有李淵的關係,我都知道!”
“原本在下還打算找一個時機前往關中,到時候說不定能夠見到秀芳,想不到如今的局勢,你竟然敢孤身一個人進入洛陽?”
頓了一頓,陸葉道:“秀芳你知不知道,此時此刻,以洛陽為首的小朝廷隻不過是剛剛建立罷了,裡麵魚蛇混雜,為非作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此時此刻還沒有經過大力整治,像你這樣的女人,進入裡麵,必定是危機重重?”
尚秀芳一雙清眸,上下凝視在麵前陸葉的身上,道:“洛陽城危險,人家有可能會不知道嗎?不過正是在路上遇到你,我才知道這一次洛陽之行,絕不會有危險!”
“不知道為什麼?”
尚秀芳道:“我們雖然隻不過是見過一麵。但是,秀芳隱隱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知道你一定會保護我的。”
陸葉忍不住生出錯愕之色。
他和尚秀芳隻不過是第二次見麵罷了,為何她的這一句話,暗藏著難以言喻的挑逗意味?
如果是真的有情也就罷了!
問題是也很有可能,尚秀芳出身青樓妓館,習慣了這樣與男人說話的技巧。
如果自己太過當真,反而是讓她看不起。
陸葉笑道:“在下此次前往蜀中,一來為了救人,二來是對付邪極宗的人,事關機密,還請秀芳你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尚秀芳欣然點頭。
雖然有關陸葉的秘密,如果傳到老子李淵的耳朵了,對於李閥肯定是擁有一定好處。
不過。
除非是尚秀芳身邊的人,尚秀芳自己,並沒有主動不計代價為李淵做事的覺悟。
畢竟母親是怎麼死的,她記得清清楚楚!
而作為李淵的女兒,她作為天下第一名妓的意義在哪裡,尚秀芳也可以說是心知肚明。
“對了!”
兩個人親切交流一番,尚秀芳突然間開口,道:“我聽說你在洛陽,抓了大量李世民手底下的天策府諸將?”
“嗯!”
陸葉突然間抬頭,雙眼有一些黯然看向麵前尚秀芳。
尚秀芳一窒,接著道:“你既然知道霸刀嶽山,就應該知道,李世民實際上是秀芳的二哥,他一直對我很不錯!”
“是的!”
陸葉點頭認同道:“我確實是抓了李世民天策府諸將,李世民手下的天策府三大謀士之一,杜如晦,此時便在我手上,不止是他,還有,尉遲敬德、龐玉、祖君彥、徐世績、史萬寶、劉德威、陳智略、樊文超,天策府八將全部在列!”
“另外還有李閥的晁公錯和李元吉,此時此刻,這些人都在我的手上。”
尚秀芳遲疑一下,依舊是溫柔的道:“二哥在李家,一向是和李建成、李元吉不合,而且他南征北戰,依靠的全部都是手下的天策府諸將,此時此刻,杜如晦和天策府諸將落在陸葉你的手中,他如果回到李閥,一定會艱難無比。”
陸葉颯然微笑道:“秀芳你未免太小瞧自己的二哥了,八幫十會,其中兩幫兩會處於關中,其中關中劍派與李世民乃是過命的交情,單是這一個門派,高手就不知道有多少,再加上他手下的長孫無忌等人,李世民的實力依舊強勢。”
尚秀芳楚楚可憐般道:“真的不能放人嗎?”
陸葉上下看她一眼,玩笑道:“一個人一個晚上。如果秀芳願意為了他們,陪我十一個晚上的話,陸某人立刻就可以放人。”
尚秀芳美眸浮現出錯愕之色。
呆滯半晌之後。
白玉無瑕的臉龐忍不住浮現出羞惱之意,聲音冰冷道:“陸葉你可是覺得,秀芳出自青樓妓館,理當是隨時隨地,都可以使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籌碼並且進行交易?”
陸葉搖頭笑道:“說實話,陸某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我可以保證,絕對與秀芳你的出身沒有任何關係,也許隻因為你實在是太美,陸某情難自禁,無時無刻不是想到,和你出雙入對,永遠生活在一起的情形。”
“你……”
尚秀芳雖然是青樓出身,可是依舊是生平第一次遇到一個,這麼坦誠開口便想要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不由的生出異樣的感覺。
遲疑一下,尚秀芳囁喏道:“能否給秀芳一些時間,先不要殺杜如晦他們,事實上,我說不定可以……”
“可以什麼?”
陸葉莞爾一笑,不在意道:“秀芳可以放心,不論是李閥或者李世民,都不是一般的勢力,他們手下的將帥,怎麼可能會輕易舍棄,李閥必定會派人進入洛陽,與我們談判,那些人留下來要比處死他們要有用的多,而且最主要的是,秀芳既然知道他們是文臣武將,就應該知道,這些人不僅對李世民有用,而對於我陸葉同樣有用。”
“晁公錯、天策府,既然能夠被李世民李閥所用,為什麼不能為我陸葉所用?”
“新任的刑部尚書鄭石如是一個精通魔門刑訊的頂尖的高手,他的手段,說不定可以使得其中的一些人因此屈服,投向我方,等到這次蜀中之行後,結果就出來了!”
聽到這番話,尚秀芳不由一窒,求情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來了。
因為以她的聰明,立刻就明白。
對於爭奪天下的人來說,文臣武將,有時候比女人更加重要。
而且通過之前的談論,她已經感覺到自己暴露了許多政治上的短見,竟然沒有看出來,陸葉抓捕天策府諸將,也有讓他們投順的意思。
陸葉溫柔的安慰道:“秀芳,兩軍交鋒,逐鹿天下,本來便是男人的事情,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考慮了,我陪你去蜀中,我們先解決你娘的遺願。”
“陪我去蜀中?”
尚秀芳聽到這一句話,終於開始恢複風流名妓的本質,不由得沒有好氣的道:“陸公子,這一次蜀中之行,究竟是我陪你,還是你陪我?”
陸葉颯然一笑,微笑道:“本來我是打算一個人上路的,就算是沿途寂寞,也隻能稍作忍耐,想不到這麼湊巧,在洛陽城見到秀芳,誰陪誰前往蜀中又有什麼關係,最重要是,我和秀芳在一起,絕不會感覺到寂寞,而秀芳也不會擔心安危的問題,豈不是兩全其美?”
尚秀芳沒好氣道:“不知道為什麼,人家總是忍不住生出感覺,覺得是你占了便宜?”
陸葉莞爾一笑,看一眼天色,不在意道:“我們出發吧!”
“又要出發?”
尚秀芳舉目向著四方觀看一眼,道:“你突然出手,撇走了白聲他們,從這裡到蜀中,可以說是千裡迢迢,你該不會是要小女子,一介弱質女流,跟著你走到蜀中吧?”
陸葉笑道:“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離譜?尚大家想要馬車還是轎子?”
尚秀芳沉吟一下,體貼的道:“你既然趕著去救人,自然是越快越好,為我雇一輛馬車,便再好沒有!”
陸葉颯然一笑,突然閃身出現在女子麵前,微笑道:“來吧,我陸葉縱橫天下,還從來沒給人當過牛馬,不過,如果是秀芳你的話,完全可以破例!”
“什麼?”
尚秀芳難以置信的望著麵前陸葉,向著四方觀看,道:“黃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如何可以?”
陸葉深知應該要強勢的時候,絕不能婆婆媽媽的道理,在這種時候,深刻表現出強勢霸道的一麵,一個閃身,一道溫軟火熱的身體,已經落在他的脊背之上,陸葉腳下,猶如是旋風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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