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漣睫毛微微顫,羽翎昂起。
他有根十分漂亮的羽翎,紫黑色上鋪就金紅色澤,像融化的金子包裹著尊貴的紫色王冠。
“這裡有畫具嗎?”唐惟妙的,想要夠到他的那根羽翎,她踮起腳,指尖碰觸到了溫暖跳動的羽翎。
辛漣乖乖垂下了羽翎,回答她在巢穴的側邊暗格中,有她想要的所有工具。
即便機發明後的今天,每對鳳凰也隻會選擇親繪製,留住愛人原始的美好軀體。
他們在藝術領域,直極具天賦。
這正是唐惟妙擅長的,她在巢床下找到了許多繪畫工具,還有些連她要麵紅耳赤的小花樣。
隻是,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滿隻有個想法,就是把這樣的辛漣,留在她的畫中。她之,親自繪就。
這樣,就像把他的靈魂裝入了籠子,永遠被她珍藏保存。
她趴在床上,仔仔細細,認真地,無比專注的目光,看向辛漣。點點的,將他的顏色塗畫到方寸之中。
她無法調試出完美的,足跟他真實匹配的顏色。
但她沉浸於此,直到她畫完,頭的熱火還未熄滅。
隻是輕輕的個撲翅的聲音,再抬時,辛漣已回到人形。他們似乎有自己的準則,即便誘,也要優雅美麗。
他衣衫掩住部分軀體,不整卻矜持,色`誘也要禁欲。
他的掌撫過唐惟妙的頭發,正如之前唐惟妙輕撫他的羽毛,輕輕吻。
畫完了。
但也剛剛開始。
這是鳳凰展示自己的意,也是這場華麗秀,不可或缺的環節。
唐惟妙問了個問題。
她,大家的發色會和原本的皮毛顏色樣,至少她看到的仙八色鶇,鳥中西施,人形之時,頭發就和羽毛的顏色似。
辛漣搖頭。
“那是她們生命走向了後的階段,無法維持人形的象征。”
唐惟妙怔住,想起了辛漣父親的白色頭發。
也是樣的原因嗎?
辛漣默認了。
“缺少愛的養育,生命就會衰老流逝,直到維持不了完整的人形。”
所頭發會褪去顏色,呈現枯敗的白,睛也無法維持完整的黑。
唐惟妙驚訝道:“這麼說,那隻雪鳳……”
“藏雪嗎?”辛漣扳過了她的臉,似乎對她在這種時候提起其他雄性抱有不滿,醋意很明顯,但他仍然溫柔回答了她的疑問,“他差不多快了。”
見唐惟妙好似還在分想其他的事,辛漣微微蹙眉。
“我的錯。”他說。
唐惟妙:“嗯?”
辛漣堵住了她的嘴,指沿著她的頸線,探索著讓她專的開關。
那幅還未完全晾乾的畫,陷進淩亂的床被褶皺中,不停地挪動著,無法停下。
間隙,唐惟妙似乎在無法連貫的思考中,說了句:“肚子還是平的,蛋呢……”
辛漣看著她撫摸的位置,輕輕笑了。
那是靠近胃的地方,他抓住她的腕,移到了正確的位置,發燙的指告訴了她哪裡是愛河的交彙之處。
“在這裡。”
專屬於鳳凰展示完整形態的地宮,分不清晝夜,連時間的流逝朦朧了。
唐惟妙起初還在思考,是否該離開此地,回到屬於她的世界了。後來,這種思考也懶散了,她甚至打算不問時間,就這麼享受這裡的時刻。
直到被辛漣的任務報告叫醒。
來敲門的是被辛漣打發走的管理員,他拿著幾張電報,抱怨著因這個區通訊不暢,導致隻能發電報的方式,下達工作指令。
於是,辛漣拿到了四張緊急通知。
找到保護人,就應該及時上報,並補交材料。
保護任務從總體上是失敗的,需要他寫檢查。
另外還需要立刻上交責任分析書,總結訓,彙報給上級部門。
還有,新的年開始了,新的工作目標展望也要寫。
及,上年的年度總結。
唐惟妙醒來時,人已經在普通的床上躺著,陽光很好。而許久不見完整穿著衣服的辛漣,製服筆挺,正襟危坐,在窗前的書桌旁瘋狂補文件。
旁邊的電報機不停吐出新的紙張——黃沅千裡之外,跨界發火。
唐惟妙攏著薄毯,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張電報。
上麵赫然寫著:辛漣,辛隊長,辛小祖宗!你是戀愛腦嗎?!!
顯而易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