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身體上的不適和疲憊,唐惟妙漸漸感覺不到疼痛。
這感覺像打麻醉,她沒氣,也不必再經曆生產的疼痛。
唐惟妙的家人到來時,她正披頭散發吃小蛋糕。
“妙妙。”媽媽揉著她的腦袋,“好憔悴啊寶貝。”
“為今天沒梳頭沒洗臉。”唐惟笑說憔悴的原,撇嘴,“怎不讓你那心靈手巧的祥瑞夫君給你梳頭?”
唐惟妙還真說理:“為頭皮好累,不想扯到它……”
辛漣是每天都會給她梳頭發的,鳳凰的本能之一,每天清晨為伴侶梳理羽毛。當然,這種應該是相互的,但唐惟妙不會,她能做的,是每天睡醒後,手指在辛漣的頭發裡梳理幾下,抱著他再親幾口。
不過今早,辛漣幾乎不能碰她的頭發,無論怎梳,她都感覺到不舒服。
“開始疼嗎?”唐惟妙媽媽把男人們都打發走,扶著女兒躺下。
“早上很疼,現在好點。”
聽她語氣還算活潑,唐惟妙媽媽放心,指指一之隔的玄鳥南微,低聲:“她是做什的?”
“幫忙接生的。”唐惟妙說,“辛漣說,她是界內最好最名的羽族穩婆,作用好像是……嗯,最好的麻醉師之類的吧。總之,他說用得上。”
“剛剛來,乍一看,我還以為是你婆婆呢。”唐惟妙媽媽捂嘴笑起來,“小辛爸媽都還在嗎?”
“都在的,而且我已經見過。”唐惟妙笑起來,“嘿嘿,沒想到吧。”
“婆婆如何,好相處嗎?”
“媽媽,你要這問,俗如人類。”唐惟妙勉強坐起身,擦額頭上的汗,緩口氣,講,“我觀察,他們跟人感情不太一樣。父母都把夫妻關係放在第一位,不是很關心孩子們的感情問題。”
畢竟辛漣的爸爸說過,除他的伴侶,其他人在他眼裡都無所謂,而辛漣的母親,那時和自己的那番交談,比起替辛漣刷好感,更像是在為自己伴侶失禮的行為解釋和歉。
“長得如何,都很漂亮嗎?”唐惟妙媽媽好奇。
“他的媽媽很像……”唐惟妙腦海裡過許多明星,沒一氣質氣場上真的相似,她想好久,終於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很像可以上陣殺敵的女將軍,驍勇善戰的那種,肌肉線條特彆棒!”
果然她還是改不職業毛病。
“他爸爸呢?帥嗎?”
“眼睛很漂亮,是那種看一眼,得立刻移開,不敢看第二眼的漂亮。”唐惟妙認真回憶著,“他審美很奇怪,一種吸收眾家所長但並沒所改變的扭曲的固執感。”
唐惟妙媽媽皺起眉:“那你這公公很棘手啊。”
“確實,還一點點瘋,也一點點可憐,不過好在他還辛漣媽媽能壓製住。”唐惟妙說,“辛漣向我保證過,他爸爸不會影響到我,而且他說過,我怎舒服怎來,不用刻去維持什公婆關係,他們都無所謂的。”
“那還是做小妖怪自在一些。”唐惟妙媽媽邊說邊撩開女兒的頭發,想去看她脖子上戴著的項鏈。
剛剛那項墜隱在頭發,隻是看著像一顆紅寶石,現在撥開看,才發現是一小指頭肚大小的瓶子,裡麵裝的是幽紅色的液體,觸感微微發燙。
“這是什?”唐惟妙媽媽問。
唐惟妙捏著這隻項鏈墜說:“鳳凰血,安神的。”
“那不是……”唐惟妙媽媽驚訝掩口。
“嗯,是辛漣的。”唐惟妙說,“他剛剛才給我戴上的,戴上之後,我頭不暈。”
“神神的。”唐惟妙媽媽笑笑,忽然瞥見一片紅,扯開女兒的領口,“起疹子?”
但很快,母親知,愣會兒,她笑得前仰後合,還不忘誇,“誒你們這床好軟,但彆總是在床上躺著,對你那腰不好。”
唐惟妙紅透臉,慌裡慌張掩好被子。
唐惟妙媽媽笑完接著問她:“會母乳嗎?”
“啊?”唐惟妙低頭看看自己稍微豐韻些的胸,她還從未想過這問題。
“嗯……”她想想,說,“應該沒吧,他們這也不是哺乳動物啊,小鳥不用喂奶吧?”
這句話也不知哪裡戳媽媽的笑點,她哈哈笑著去問辛漣。
唐惟妙的媽媽其實也失眠,但她刻的不去想那些想不通的東西,隻認準一原則,隻要女兒開心,並且她能過得好,那,無論要她麵對怎樣不合常理的事,她都可以接受。
一旦這想之後,圍繞著女兒發生的一切,都變得又奇怪又好笑。
“女婿。”唐惟妙媽媽推開廚房,是一聲洪亮的呼喚。
從辛漣的表情來看,他是被嚇到。
罕見啊,見多識廣的祥瑞也會被“女婿”這區區二字驚嚇到。
“哈哈哈,把這孩子給嚇到。”唐惟妙媽媽更是覺得好玩,她壓低聲音問,“妙妙生那孩子,要喂奶嗎?”
辛漣思考三秒,搖頭:“不清楚具體情況,目前看,應該是不需要的。”
“這蛋破殼後,需不需要喂奶呢?”唐惟妙媽媽又問。
辛漣:“……它不是今天能破殼。”
“哦,那是需要保溫孵嗎?”唐惟妙媽媽問,“妙妙說,是你來孵?”
“是我。”辛漣回答。
確認是女婿抱窩後,唐惟妙媽媽笑得更是燦爛,感慨:“好想看看呢!”
辛漣招架不住。
他做好午飯,拜托唐惟妙媽媽端去,自己則鑽進臥室,鎖。
唐惟笑帶著老父親貼好春聯福字,回來看見滿桌子做好的午飯,熱情給父母介紹:“他做飯一流!你們快嘗嘗!”
為過於好吃,唐惟笑扒兩口飯後,特地敲敲臥室的:“飯特彆好吃,特地來跟你說一聲,不能讓你白辛苦。”
沒人回他,唐惟笑返回餐桌,在父母關切的目光,從容回答:“誇過,他讓咱們吃,你家閨女吃飯要人喂,他伺候你們閨女去。”
“……那女的呢?”唐惟笑問。
吃飯前,沒再見過玄鳥。
老父親答:“剛走,也不說話,我以為是那小子的姐姐……”
“是請來的月嫂。”母親回答,“應該回家吃飯,等生完來。我還想跟她交流一下,孩子生完怎帶的問題,我們也學習學習……”
“你們不知嗎?”唐惟笑表情古怪,“生來得讓你們女婿孵,不用你們帶。”
“總要坐月子吧。”母親,“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著,我今天前,還包封大紅包。”
而且母親給紅包織條精致的紅繩,還寄語。
她扯著那根繩子,把紅包提溜來,抖抖。
唐惟笑:“……”
他又去敲臥室:“那什,辛漣,我們要給你留飯嗎?”
這次內很快回應:“謝謝,不用,你們自己吃。”
“好。”唐惟笑轉身後,又折回來,話到嘴邊,顧慮父母在,他沒說來。
他想問辛漣,你丫不吃飯,到底是你在喂我妹,還是我妹在喂你?
這種話,還是小年輕之間調侃一下算,當著爸媽麵說來怕是要被揍。
臥室裡,確實是相互依偎。
辛漣照看唐惟妙吃些東西後,又探開口程度,結果沒什進展。
怕她還會疼,辛漣與她換許久的氣息,起初是換氣息,而後變甜蜜的吻。
果然,疼是持續的,辛漣為疼痛的轉移,在吻的間隙抑製不住泄細微的悶哼。
唐惟妙幫他擦額頭上的汗,抱著他輕撫他的頭發。
“我知……我說我怎慢慢的,一點痛都感覺不到。”
“一般,會建議分擔一半的疼痛。”辛漣撐起身,將她頰旁的碎發拂開,笑,“可是怎辦呢?我不忍心讓你一丁點的疼痛。”
不得不說,祖宗的經驗是正確的,分擔一半疼痛好,沒疼痛的刺激,身體不會繼續用下去。
進展慢許多,可辛漣仍然堅持,不能讓唐惟妙受一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