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妙摟枕著金光四溢又溫暖大隻的雄鳳一覺睡醒, 揉了揉他翹起的鳳翎。
昨晚把辛漣摸融化了,枕在的雙膝上,恢複了原形, 嘰嘰咕咕在懷翻滾, 最後伸直了腿,整隻攤平在的身上,放肆了。
他違反了規定。
根據規定, 非人需要在人類會隱藏自的原形,不得在日常生活,尤其在睡眠時露出原形。
隻是唐惟妙的撫摸如名字的最後一字, 妙不可言, 他忍不住放縱一次,坦露自的羽毛。
不似第一次那樣羞澀矜持, 這次他是在唐惟妙的眼皮底下, 完全放鬆, 能看的都給看了, 還邀請把手陷進羽毛,沿著胸線揉抓。
辛漣很舒服, 問唐惟妙:“好玩嗎?”
唐惟妙也很滿,愛不釋手道:“像在抓融化的金子, 有一種……特彆貴的感覺。”
還有一種, 他這麼貴, 卻在被肆褻玩的爽感。
他相互成全,妖形人形來回切換無數回合,樂此不疲。直到魂魄墜入黏稠的快樂,筋疲力儘困倦不堪,才摟抱著依偎睡去。
同時睡去, 同時清醒。不覺疲憊,隻有點亮了精氣,讓雙眼熠熠閃爍的餘興助燃。
清氣爽的早晨。
辛漣頭一次在該做早飯的時候,流露出對床鋪的戀戀不舍。
“今天有工作嗎?”唐惟妙問,“沒有的話,可以偷懶的。”
辛漣悲痛道:“有。”
他深深歎了口氣,坐起身,隨揉了揉頭發,從地上撿起自的藍色襯衫,默默無言盯著衣服褶子看了好久,道:“來不及了,淺熨一下吧。”
他洗了把臉,手放在水流浸濕後,冒著熱氣的手指草草撫平衣褶,略帶嫌棄地扣上衣扣,又敷衍地用同樣的方法,手指夾著領帶,淺捋了幾遍,對鏡打好。
唐惟妙:“……能再表演一遍嗎?”
辛漣道:“哪一?手指燙嗎?”
唐惟妙坐在床沿上,雞啄米似地點頭。
辛漣道:“張嘴。”
“嗯?”
他的手指如吻般,輕輕撫舌,拿出來後,夾起頰邊的一縷長發,順到尾端,輕輕燙了卷。
唐惟妙如夢初醒,震驚道:“用什麼在給我燙頭發?!”
辛漣笑著躲枕頭攻擊,彎下腰,送上安撫的早安吻。
淺淺一吻,起身時,卻被唐惟妙扯住領帶,拽近了回贈一吻。
儘管時間倉促,但辛漣執抱去洗了頭,再次表演了鳳凰牌吹風機的妙用。
親昵接觸,不了蜜裡調油。
辛漣有些飄飄然,笑容都輕盈了許多,情之籠罩著一層未從夢睡醒的朦朧。
他還未出門,就深深戀家。
“九點會,留給的時間不多了。”唐惟妙提醒。
“這就走。”他調整好領帶,看著製服上重添的褶皺,決定到單位後再速理。
出門前檢查。
門禁卡,工作證,手機——全準備完畢。
“早飯我會讓楚英送來,用車就跟他講。”他從懷取出一隻羽毛絨的大抓夾,隨手抓起唐惟妙的頭發夾起,輕聲道歉,“來不及幫梳洗打理了,晚上我會補償。”
梳洗這詞,讓唐惟妙到了兩隻小鳥清早相互啄腦袋的畫麵,頗感可愛的同時,也讓有了創造的衝動。
“我今天也有事做,去上班吧,祝我都工作順利。”唐惟妙揚起手和他拜拜。
辛漣捉住了的手,目光從的指尖滑至手腕,又回到的手指上。
他輕握著的手,好似在用目光代替親吻,沉沉盯了許久,指腹摩挲著的無名指,在應該戴戒指的指根,輕輕捏搓著。
“也興這一套啊?”
“我有其他的表達方式,但也很喜歡這種為對方戴上婚戒,將誓言化作指尖牢籠束縛,不許摘掉的交換儀式……”
“嗯?”唐惟妙分析了他這句話。
辛漣道:“我對牢籠枷鎖束縛都有一種本能的抵觸,但又有一種危險的渴望。就像禁忌之詞……我不會接受真正的枷鎖,但以愛為名,小小的精致的化,我願佩戴它。”
鳳凰抵觸圈套鎖類的件,但又渴望著被心所愛馴養。他本能的向往自由,又渴望去觸碰這些危險的禁忌品。
不同於裝飾用的戒指圈環,婚戒的義,在於它真正的是一把鎖,一在鳳凰眼,萬分不起眼的樸素的圈鎖。
它不會給自身帶來任何美觀,隻是簡單又醜陋的向看到它的每一人無聲宣告,我被馴服。
因而,有羽族,很有妖會去戴人類流行的婚戒。
但婚戒,一直是辛漣隱藏在心底的癖好。
就像楚英略感羞恥的對唐惟妙說,自喜歡看美甲視頻,辛漣也有隱秘的愛好,他喜歡看婚禮現場,郎娘互戴婚戒的過程。
有一電影,他從未看過完整版,但他記住了那食之無味的電影名,正是因為那一天,他執行任務從商場經過,電影的預告片段,把郎娘交換戒指的場景,拍得無比夢幻。
那東西,就像一小小的標記,標記著有伴侶,他亦有牽掛。讓陌生人知道,他正處在一段關係的牢籠,身有束縛。他大分自由無束,但靈魂的一角,永遠被小小的指環鎖定,心有所屬。
這是辛漣內心,隱秘的浪漫。
他親吻在唐惟妙的無名指根上,抬眸道:“如果願,為我戴婚戒吧。”
那種沒有寶石裝飾,簡簡單單的指環。
一把能將他的心,永遠套牢的鎖。
“喜歡這?”唐惟妙反叩住了他的手,“原來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