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品分很多檔,您想要什麼?”
“三等獎。”老人乾枯的手指點擊屏幕,“我要這個,秘境的永久
() 居住權。()”
居住權?居住在虛擬遊戲裡嗎?
唐臾有點疑惑,但他沒有立刻問。
唐臾語氣犯難:“您也看到了,這個遊戲競爭很激烈,大半個酒吧都想去尋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言下之意,您的誠意有多少?
老人示意唐臾把機械臂伸給他看:“你的電子賬戶?”
唐臾保留地伸過去,隻聽叮的一聲,到賬了兩千宙金。
兩千!
唐臾眼睛瞬間亮了。
老人說:“這是定金。”
居然隻是定金。
唐臾眯起鳳眸:“您真的很需要這個居住權。”
老人點點頭。
“為什麼選我?”唐臾問,“您也聽到了,我才開業沒多久,在這兒是新人,在工作上是新手。”
“因為我找不到彆人了。”老人無奈一笑,“他們都有自己的幫派,會為自己奪寶,隻有你是自由人。”
“行。”唐臾把賬戶劃關,“這單我接了。”
其實即使沒有人委托他,唐臾自己也打算去這個遊戲裡看看,因為它和愛達玩的那個遊戲一樣,都是丹升科技的作品。
會和寄生體有關係嗎?
結果這麼巧,碰到了一位財大氣粗的金主。
彆的不說,就衝已經有兩千到賬,唐臾就是爬著也要接這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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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徹底深了,酒吧進入到最火熱迷幻的氣氛裡。
低沉的鼓點穿透靈魂,人們也不聊天了,全跳進舞池裡,在夢幻的燈光下扭動軀體,酒液飛濺,享受著狂躁的夜晚,和尋寶遊戲前的熱身儀式。
燈球顏色千變萬幻,雲霧繚繞,不知此處是洞天福地,還是妖精巢穴。
離與Vix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唐臾指了指發光的時間,和老人道彆,老人笑著擺擺手,唐臾便滑進舞池,跟著現代人們跳動起來。
躁動的電音刺激著神經末梢,唐臾頭一次聽這麼勁爆新奇的音樂,心想這和古代樂曲實在是差太大了,但還怪好聽的。
怎麼彈出來的?
台上無箏無琴,正中央站著一個身穿緊身皮衣的妹子,身上背著一把閃電般形狀的樂器,腦袋和樂器後麵都連著長長的電線,很酷。後頭的高台上還站著一個高瘦的男孩,帶著全包式的耳機,手指靈活地按著混音器。
唐臾在人潮中又遇到鐵獅,他舞得豪放不羈,看到唐臾,很開心地帶著他跳。
“台上那個樂器叫什麼?”唐臾扯著嗓子問。
鐵獅聽了半天才聽懂唐臾在問什麼,也扯著嗓子吼回來:“吉——他——旁邊那個人是DJ。這你都不知道?沒文化!”
這名兒也太怪了吧!
看著跟古琴差不多呢?少一根弦,便攜式古琴。
唐臾膽大包天,踏上舞台邊緣,長腿一蹬,居然就這麼跳上了舞台!
燈光昏暗閃爍,底下的人都蹦得很沉醉
() ,沒幾個人注意到台上多了個人。
唐臾敲了敲妹子,問她,能把吉他借給他嗎?
姑娘一回頭,看到唐臾,笑開了:“哦,你就是紫羅蘭說的今天新來的那個大帥哥!怎麼,你要彈啊?”
唐臾笑問:“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
沒什麼規矩約束,玩得嗨就行。估計姑娘之前也遇到過不少奇葩請求,隨手掃了個炫酷的和弦,就把吉他解下來,拋給了唐臾。
唐臾從沒玩過吉他,但他似乎對所有和“弦”有關的東西都有很高的天賦。
比如他雖然調皮,但是彈得一手好琴,靜下心來撫琴的時候頗有種出塵的仙風道骨之感。
他後來親手做了把好弓,弦在他手裡又變成最利的殺器。
手指掃過吉他弦的那一刻,唐臾心想,啊,早就想這麼彈古琴了。
端在手裡,劈裡啪啦,多爽啊!
他才不要裝模作樣地坐在桌前高雅撫琴呢。
唐臾竟然彈得相當好,合著低噪的鼓點,吉他聲有力而狂放。
鐵獅在台下蹦得更起勁了,邊蹦邊喊:“喔,Mr.糖!Mr.糖!”
其他人這才
發現台上換了個樂手,不管認不認識他,都跟著一通亂喊。
舞池邊緣的卡座裡,一位銀發少年晃了晃酒杯裡的冰塊,看著舞池裡的群魔亂舞,感歎道:“年輕就是好啊,有活力。像我們這活了幾百年的,隻想安安靜靜地喝點酒。”
旁邊的杏色卷發女孩往嘴裡塞雞翅,跟著讚歎一句:“年輕就是好啊!誒,今天換了個新樂手?蹦得好帶勁兒。”
銀發少年看向台上,“唔”了聲:“確實是新來的,藍頭發啊,還挺帥……”
突然,兩人齊齊罵了聲“臥槽”。
“這不是混進走虎裡的那個人嗎。”銀發少年神色緊繃,“當時他逃得太快,我們都沒來得及追魂。”
“他染了藍頭發,裝了機械臂,帥得太出挑了,注意不到才怪。”
杏發女孩一臉癡迷地說出冷酷的話:“叫閣主把他綁回去仔細審。”
銀發少年:“已經告訴閣主了。他今晚不可能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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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雁遲冷著臉穿過花樓成片的詩歌舞街,踏進洞天福地,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