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會和他接吻嗎?會和他纏綿床榻嗎?
唐臾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徒兒,你那是什麼表情?你不是早就認識你師母了嗎?”
他頓了頓,笑道:“難道你忘了嗎,當初還是你給我們倆牽線搭橋的呢,多虧了你呀!”
危雁遲艱難地搖頭,卻沒法出聲,不是的,我不是真心的!
其實我……我才想……
“幺兒,還沒跟你師母打招呼呢,幺兒——?”
危雁遲偏開頭,微微擰眉,不想看到師父和師母的甜蜜模樣。
恨不得把那容貌完美的“師母”撕碎,剁成塊,丟進海裡,讓他徹底從師尊麵前消失。恨不得自己取代師母的位置,站到師尊身邊,咬著他的嘴唇狠狠吻下去。
危雁遲咬牙切齒,悔不當初,他當時為什麼要把彆人介紹給師尊?
“幺兒!”
唐臾的聲音在耳畔炸響。
危雁遲固執地把頭偏向一邊。
他怕自己一回頭,就會一刀把那個所謂的“師母”當場腰斬。
“雁遲,聽得見嗎?”
師尊聲音發沉,聽起來又近又遠,穿透力卻很強,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危雁遲感受到一隻溫涼的手掰過他的下頜,不輕不重地拍打他的臉側,強迫他清醒。
他隻能順著對方的力道仰起頭,喉結凸起,頸側的青筋突突地跳,皮膚滾燙得仿佛要灼燒起來。
這是誰?
危雁遲腦子一片混亂,身體卻先理智一步,已經貼到了這人身上。
他就這樣,把毫無防備的脆弱脖頸徹底交到對方手心,這人掌心清涼,觸感細膩,像
()質地極佳的玉石。
忽然,兩人皮膚相觸的地方一涼,危雁遲感到一股深厚的靈力注入體內,緩緩平息了他體內的燥熱。
“雁遲,看著我。”
這人沉靜地命令道。
危雁遲深深呼吸,睜開雙眼。
師尊離他不過十厘米,深藍眼眸注視著他,發梢垂在他赤.裸的的胸膛上。
危雁遲嘴唇蒼白,眨了眨眼:“……師尊?”
他下意識想站起來,手腳卻被束住了,鎖鏈被拽得嘩啦啦直響。
“……”
五分鐘前,焦急的UvU讓唐臾快去臥室看看,唐臾一手牽著嶄新的AI伴侶,一手毫不費力地打開了危雁遲的房門。
剛踏進屋,唐臾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危雁遲橫刀立馬地坐在沙發上,雙手雙腿被牆上的鐵鏈拴住,黑色襯衣被他朝兩側崩開,露出大片鋪滿汗水的胸膛,漂亮肌肉賁張得幾乎要把衣服徹底撐爆,像頭被鎖住的瘋獸。
他闔著雙眼,偏著頭,牙關緊咬,拳頭狠狠地攥著,好像很想揍什麼人,牆麵都被他凶狠的力道扯出了裂紋。如果不是栓了鏈子,危雁遲恐怕真能把全屋打爛。
唐臾頓覺悚然。
危雁遲曾經的熾潮期比這安靜許多,這是發生了什麼?
他隨即把漂亮完美的AI伴侶推到一邊,快步上前,掐著危雁遲的臉,喊他名字。
還好注入靈力之後,危雁遲就醒來了。
唐臾看了他幾秒,長長舒了口氣:“死孩子!”
危雁遲又眨了眨眼。
唐臾毫不客氣地捏起他硬朗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你燙得都要起火了,怎麼不把你燒死呢!”
危雁遲被迫把頭仰得更高,有條筋脈突突的跳動,他清了清嗓子,嘶啞地辯解:“不要緊的…很快就好了。”
小機器人圓咕隆咚的腦袋從唐臾身後探出來,UvU問:“醒了嗎?先生醒了嗎?”
“醒了。”
唐臾懶得搭理危雁遲,回頭問UvU:“他每次熾潮期都怎麼處理?”
UvU縮著腦袋,原地小小地轉了兩圈,小聲道:“就,就硬熬。”
危雁遲冷冷地瞪了UvU一眼,UvU委屈極了。
“哦。這麼喜歡硬熬?”
唐臾用不讚許的目光,從上到下,把汗水淋漓的危雁遲仔細打量了一遍。
忽然,他眼神驟頓,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微妙。
危雁遲順著他的目光往下望,衣服被自己崩開了,胸肌、腹肌上全是汗,工裝褲的皮帶不知怎麼也鬆了,再稍稍往下……
危雁遲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悲,褲子似乎要重複和襯衣相似的命運了。
電光火石間,唐臾頓悟!
一切都有了解釋。
“哎喲,幺兒啊,你可算長大咯!”
師尊竟然撫掌大笑,“我道怎麼這麼大動靜,跟你以前的熾潮期那麼不一樣呢,合著是發.情了!”
這語氣竟然十分慈愛,好像主人在看自家終於養大的狗子。
危雁遲簡直無地自容,千年來臉色從未如此難看過。
UvU委屈地小聲說:“確實是硬著熬嘛……我說錯什麼了。”
“這好辦啊!真是巧了!”
唐臾簡直喜上眉梢。一是覺得自家徒弟終於長大了,二是覺得他分明是擁有感情的,至少擁有性衝動,根本沒有山鬼說的那麼不可救藥。
唐臾折回房門口,牽起AI伴侶的手:“來來來。”
仿生人順從地跟著他,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和唐臾手牽著手走向危雁遲。
危雁遲瞳孔緊縮,臉上最後一絲血色都褪儘了。
這就是他參與定製的AI伴侶,皮膚透白,粉唇如櫻,雌雄莫辨,完美得無可挑剔。
危雁遲幾乎難以呼吸,嘴唇蒼白,嘶啞地喊道:“師母……”
與此同時,唐臾把仿生人往危雁遲麵前一推,隆重地介紹道:“當當當,這是為師花重金給你定製的大禮——AI情人,可以讓你不用再度過孤獨寂寞冷的熾潮期哦!”
幾秒沉默。
危雁遲:……?
唐臾: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