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通向三個不同的地方,無底賭場、深區酒吧和雲端露台,不知道男人去了哪裡。
“封鎖樓層所有出口,兵分三路給我搜!”末了,他又補了一句,“儘量不要驚擾到正常客人。”
尤其是靡宮深區的賭場和酒吧,有資格來這裡的客人大多權勢滔天,一個指頭就能把小小的警員碾死,擾了他們的興致可不是什麼好事。
唐臾早已不露聲色地潛進了酒吧,他看到光點在酒吧內到某處輕輕閃著。
酒吧
()內燈光昏暗,音樂如迷幻的波浪,賓客們牽著各自的寵物,說笑著觥籌交錯;紗帳掩映的卡座裡時不時傳出銷魂的聲響。不管外麵如何腥風血雨,這裡始終保持著隱秘奢靡的氛圍,像一座密不透風的溫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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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論這裡是否傷風敗俗,但實在是一個適合藏匿的好位置。
唐臾從緊繃的狀態中稍稍放鬆,對自身的感知回籠。
他在半路上就覺得有些不適,身上一直有些若有若無的多餘觸感,現在才意識到,好像是自己另一半的身軀被人抱起來了,膝彎和後背的觸感都很鮮明。
唐臾心裡一跳,莫非是金戈回去了?但是不應該呀,拍賣廳炸了,他怎麼還有心情回去繼續良宵?
他要儘快找到危雁遲,確定他的安全,然後收回軀殼,逃之夭夭。
然而在做這一串任務的同時,唐臾的首要條件都是要躲開巡邏隊的搜捕。
隻見酒吧門口一串便衣魚貫而入,他們訓練有素地散開,展開無聲無息的地毯式搜索。
唐臾輕輕“嘶”了一下,儘量把自己藏進陰影中。酒吧外恐怕也都是便衣,照這樣下去,被找到隻是時間問題。
要做點什麼,才能最安全地躲過去……
不遠處的卡座後傳來隱約勾人的聲響,那便衣並沒有走近,隻遠遠地掃描了一下就走開了。
唐臾頓悟,要不被找到,自然是要融入環境。
這種事兒唐臾做起來得心應手,隻是眼下缺個演戲搭子。
唐臾不動聲色地環視四周,隻見不遠處有個特彆高的男人,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太清,似乎戴著繁複的麵具,衣著考究,披肩長袍寬大鼓囊,不知是不是剛進酒吧,還是獨自一人。
巡邏隊員正在逼近,唐臾不到半秒就做出了決定。
唐臾隨手拿起一杯酒,踩著迷離的鼓點走過去,勾住那人大衣的領子,把他輕輕往牆角一扯,巧妙地讓對方擋住自己,他將玻璃杯抵在兩人中間,聲線低啞勾人:“帥哥,請你喝一杯?”
不遠不近的距離,唐臾能感到對方的肚子抵在自己身上。
可惜了,長這麼高,可惜有個啤酒肚。
不過危急時刻,唐臾根本不在乎這人帥不帥,是不是啤酒肚大叔,隻要能借他用一會兒,躲過這波搜索就行了。
兩人的身影在暖黃的壁燈下交疊,遠遠看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
男人站著沒動,周身散發著十分難以言喻的氣息,說不出是冷還是燙。
但唐臾此刻無暇分辨,又湊近了些,整個身子幾乎貼到對方懷裡,近乎耳語地低笑道:“喝嗎,嗯?”
唐臾瞥到不遠處的巡邏隊員朝他們投來銳利而探究的目光,不露聲色地收回視線,儘量讓自己整個人都縮進對方的陰影之下,心臟咚咚跳起來。
路人哥,求你配合一下!
可能是星君聽到了唐臾的祈禱,路人哥終於動了。
()他身前的長袍鬆開,卻見他懷裡還抱著個人。
唐臾目瞪口呆,草,成插足第三者了!
腦子還沒運行出解決方法,唐臾目光又是一僵。
等等,這人懷裡抱著的人一頭藍發,怎麼這麼眼熟……這不是另一半的他自己嗎?
唐臾罕見地大腦宕機。
就在他宕機的時候,男人的陰影陡然像一座大山籠罩了下來,寬大的衣袍像漆黑的鴉羽,將唐臾整個人嚴密地遮住,不露一絲縫隙。
自己的另一個身體被緊緊地壓到身上,唐臾呼吸一滯,自然而然地撞進自己的軀殼,變回了藍發師尊的模樣。
就在下一刻,唐臾覺得下頜被人硬生生抬了起來,渾身每個關節都被牢牢鎖死,一個極為強硬的吻重重地落了下來!
唐臾瞳孔飛速收縮,毫無防備地低哼出了聲。
這不能算是吻,更像啃咬、撕扯、吞吃。男人嘴唇冰涼,舌卻燙得嚇人,熊熊烈火轟地燃起,幾乎要把唐臾從唇舌到咽喉深處全部灼燒穿透。
唐臾摸到他冰冷紮手的麵具,往下,是男人利落的麵部輪廓,和他突出的喉結。
危
雁遲……危雁遲?!
這小崽子是不是瘋了!!
這個吻極深,漫長得沒有儘頭,唐臾徒勞地發出嗚嗚的聲音,很快就覺得缺氧,眼前陣陣發黑,克製不住地發抖,卻被人死死鎖在牆角,無處可逃。
他顫著指尖,想推開眼前這頭發狂的野獸,根本使不上勁。
巡邏隊員打量了他們幾秒,便匆忙移開了目光,嫌棄地咋舌,“有錢人真tm不害臊。”
唐臾壓根不記得自己正在被追殺這件事了,巨大的震驚讓他頭皮發麻,意識淩空飛走,大腦空白不受控製。
不知過了多久,瘋子終於放開了他,久違的空氣猛地灌入氣管。
唐臾被憋得滿臉通紅,腿一軟就要往下跪,被人抬臂一撈,緊緊填進男人結實滾燙的懷抱。
“師尊,師尊,師尊……”
危雁遲把這個稱呼放在嘴裡翻來覆去地咀嚼,滿含痛苦與欲念。他無法克製地一口叼住唐臾的耳垂,耳鬢廝磨,一字一句地往師尊耳朵裡灌:“師尊,我燃儘了千千萬萬張符,你始終沒有回來。”
危雁遲奪過唐臾手中早已拿不穩的酒杯,喝了一大口,俯身再次堵住了唐臾的唇。
辛辣的酒液隔開喉嚨,在唇舌間糾纏,順著下巴淌落。
“不回來也沒關係。”危雁遲發狠地說,“我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