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微微一笑,冰眸中閃過一道不以為然,款款說道:“你若是固執己見,便可持著這樁天大的功勞,去向聖上報喜……不過,最該慶幸的,卻是坐山觀虎鬥的襄王。”
孫銘沉‘吟’著,仍是躊躇:“‘私’放平王出城,真能起到如此作用?”
“襄王的如意算盤,是趁著二位藩王謀逆被殺,將他們的封地吞並,他必會上表朝廷,說是替朝廷平叛雲雲,到時候,皇上又有什麼言辭可以駁他?若是讓平王安全回到封地,他也不會坐視經營多年的基業被人奪去。”
晨‘露’細細解釋過,想起仍滯留宮中的靜王,不由漾起一抹冷笑,夕陽的餘輝映著她的麵容,稚嫩清秀中,透出彆樣的幽深風華。
孫銘也是久浸人事,膽識不凡,他略一思索,比較了其中得失,毅然道:“我是個武夫,也不懂什麼政局謀略,但望娘娘所說,沒有辜負您手中的這柄禦賜寶劍。”
言下之意,是願意通融,但他不愧是老於世故,也不開口應承。
能做到這樣,已是難能可貴,晨‘露’也不去計較他的言語,一口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