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望著那消失在眼前的黑衣騎,望著地上的一灘鮮血。書半晌都不敢相信,好生生的,剛才還談笑風流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
她轉眼向眾人望去,這些人雖然臉有悲色,可更多的是一種麻木,一種意料之中的無奈,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晨風拂起她的長,太陽的金光暖暖的溫柔的照在身上,可此時此刻的楚思,卻隻感覺到一種寒意,一種徹骨的寒意。
她問出那兩句“為什麼”後,除了陽延便再也沒有人跟她解釋半句。看他們的神情,似乎這種事司空見慣,根本無需解釋去。
她雙眼茫茫然的四下望去,表情呆怔。司馬嶽輕歎一聲,暗中嘟囔道:“還是個孩子呢,看來是給嚇壞了。”
他走到楚思麵前,伸手摟著她的肩膀,輕聲道“弟,走吧。”不理會楚思變得僵硬的身體,強行扯著她向一旁走去馬車走去。直到上了馬車,楚思這才明白過來,碼頭旁的馬車和侍仆,都是為這些名士們準備的。
司馬嶽懶洋洋的倒上兩杯酒,遞給楚思一杯後,慢慢的品了一口,說道:“心木雖然跳脫不羈,終是少年人,此等人實是司空見慣,怎地到現在還在慌亂?”他笑著看著楚思,溫柔的說道:“昨晚於萬頃浪中弄棹都不怕,怎地今日卻成了一隻小羊了?”
說完這番話,見楚思還傻傻的看著手中的酒杯,卻不知道飲下。他不由欠身坐到楚思的身邊,伸出手托著那酒杯湊到她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