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氣中,帶著輕輕的嘲諷,那嘲諷的對象卻似是衛映以。書衛映以抬眼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他知道,崔習是在說自己空口說大話,是在諷刺自己,剛才在皇帝麵前,在楚思麵前,裝得太也深情了一點。偽飾,在這個時代的名士的眼中,是一種讓人惡心的行為。而崔習便認為衛映以對楚思的情是一種偽飾!
衛映以沒有說話,他隻是定定的看著楚思,等著她的回答。
楚思也沒有現崔習和衛映以之間的暗潮湧動,她看到幾人都專注的等著自己的回答,不由嫣然一笑,眼波如水流轉著:“是,自古以來,女人所倚,不外乎是外表,或家世。外表決定了男人能否對你寄之以情,家世決定了之人能否對你尊重如故。”
說到這裡,楚思下巴一抬,有點傲然,有點譏諷的說道:“可是,這樣的前提是,那個女人一定要依靠於男人。我不是這樣的人,不管是北方荒遠的沙漠,還是南方一望無垠的海浪,或,是西山連綿不絕的山脈,都令我心向往之,恨不得天天暢遊其中,恨不得生命再長上幾百年,看儘這世間的美景。
這天下是如此之大,春花秋月,湖光山色,日起日落,朝夕輪回,我為什麼要鎖住自己的心,為一個男人而汲汲營營?我為什麼不能寄情於山水,相永於自然中?“
最後幾句,聲音鏗鏘,清脆而響亮。久久還有眾人的耳邊回響。
衛映以雙眼明亮的望著楚思,一臉地溫柔喜悅:是了,這樣的女娘才是我衛映以所傾慕的。她追求的正是我所追求的啊。
崔習也定定地轉頭看著她,目光中有著迷茫,也有著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