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在宮女們和青年們的身周的,是一色宮庭樂手。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正彈奏著琵琶,她的身邊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那少女便是清唱的人。
在舞蹈的宮女們的前麵五米處,一層幃幔之後,是一個大大的塌幾,塌上鋪著華麗的錦被。一個瘦得皮包骨頭,臉色黑,雙眼無神,張著的嘴如魚吐氣的青年睡在錦被中。而他的身後充當枕頭,使他上身微坐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這個女人身上隻著一層薄紗,她半倚在塌上,把青年的腦袋放在懷中,輕輕的撫摩著他的肩膀。而另外一個女人,隻露出一副身著薄紗,幾無寸縷的身體。楚思看不到她的頭,她的頭伸到了錦被中,正伏在錦被下,司馬衍的身體上蠕動著,似乎是在用舌頭喚起青年的**!
這個青年,正是司馬衍!
而且,他的臉上已經帶著死灰色,任何一個人看了也知道他病得很重,可能難以痊愈了。
楚思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她萬萬想不到,到了這個地步,他還過著這種聲色淫樂的日子,居然一點也沒有想著要顧惜身體!
這下子楚思明白了,難怪謝安說他起病隻是因為一場風寒了。區區一場風寒,如清養得當的話何至於此?無奈何這人縱欲過了度,自討死路,這樣的人就算是天也救他不回。
一時之間,楚思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感慨。
“知我謂我心憂,不知我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美妙而輕快,微帶著滄桑的樂聲還在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