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乖巧聽著她說話,卻還很懵懂的娃,宋葉箐擦了擦手偷偷拿出糖來給兩人,揉他們的小腦袋。
吃完魯鏢頭送來的飯,宋葉箐又過去幫忙看傷者。
給他們都把脈後,隻要是感染風險比較大的照舊給了抗生素。
夜晚,所有人都餘驚未消。魯鏢頭在之前就派出兩個人騎馬先離開,去下一站通知鏢局的人來接應。
雖如此,但在休整一個時辰後,他還是做出趕夜路的決定,儘快離開總比待在這人心惶惶的好。
於是隊伍點上火把再次上路,傷者都坐上馬車,就連何言信他們這裡也來了兩個腿部受傷的。
不過他們隻在外邊趕著車,叫四人在車裡休息。
直到這會,何言信才後知後覺,他今天好像殺人了。
很奇怪的感覺。難道是因為殺的是壞人?他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難受。
隻是這會返過勁,心裡悶悶的,確實不舒服。
難不成他其實是個隱藏的變態殺人狂?
這就叫人難以接受了。
車廂裡一片漆黑,兄弟倆已經睡著了,宋葉箐聽到他那不太平穩的呼吸聲。
“你怎麼了?”
他小聲答道:“我今天好像殺人了。”
“不對,我確實是殺人了。”他在那自己點頭給自己再次確認。
沉默了好大一會,宋葉箐才開口:“那我給你講個笑話?”
可是她發現自己知道的笑話都是他說過的,一時詞窮,在那斟酌了半天。
“要不你講講鬼故事?”何言信覺得要用另一種恐懼來衝散這種不適,應該會很有用。
“好。”宋葉箐答應後,低聲開始講述自己曾經遇到過的那些事情。
癡男怨女,親情友情,生死離彆,執念守護。
故事並不恐怖,與其說這是鬼故事倒不如說這就是世間百態。
因為有外人在趕車,宋葉箐並沒有說一些現代的詞彙。開頭還特意提到這些故事發生在非常遙遠的一個國度。
但其中幾個故事何言信還是跟現實裡的一些事對應上了。
“所以那次大橋震動是因為靈族入海?”他湊過去悄悄問。
“嗯。是一位很強大的上古靈族。”
“那,這些靈族平時都在哪呢?”何言信疑惑。
剛剛宋葉箐有說過普通人除非遇上特殊情況,否則肉眼看不見這些東西。
但現代社會人那麼多,感覺生存空間都沒有了,他們生活在哪呢?
“他們會構築異空間,就像我的空間一樣。隻是他們更為強大,構築出來的相當於一個小世界,可以在裡麵待著,輕易不出來……”
宋葉箐也湊近他輕聲的解釋著。
轉移注意力這方法的確有用。
如今何言信完全沒了一開始的不適,隻沉浸在對方所描述的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裡。
天微微亮,眾人就遇上了前來接應的人,其中一個還是鏢局的管理級彆人物。
姓羅,都叫他羅管事。
他也是個三十來歲的壯漢,留著一撮小胡須,特意來跟宋葉箐道謝。
禮數極為周全,說話也好聽,看得出來是個圓滑人物。
隊伍到城裡後都去了這裡的鏢局分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