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略懂醫術的穩婆外,民間的大夫基本都是男的。
宋葉箐明白,她這條路一定會走得很艱難。
可那又如何?她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人生來就是要攻破路上大大小小的難,才能越走越高的。
山不就我我就山,得給自己打出點名聲,才能順理成章叫人放在眼裡。
宋葉箐在心裡默默計劃著今後該怎麼做。
但如今還是要苦學理論知識,隻構思了一會,她就繼續沉浸在浩瀚無邊的醫學世界。
這天,何言信去城裡交肥皂回來,剛進門連口水都沒喝,就拉著宋葉箐急急進內院。
“怎麼了?”她正晾衣服呢。
何言信緩了口氣,告訴她:“皇帝駕崩了,還是前世那個時間。”
昭州離京城有些遠,飛鴿傳書,快馬加鞭也沒那麼快。
所以消息到時皇帝已經死了快一個月。
“還有皇帝死前幾次強行召齊王進京,齊王裝作不知道,最後一次派的欽差好像被他扣押在了齊州。看這樣子是打算硬剛了。”
齊王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進京等待著他的是什麼,他門清,自然不敢去。
“所以這是要打仗了?”宋葉箐實在想不明白,當藩王哪點不好?非得去爭那個位置。
“是啊,也不知道會不會像前世那樣,打個一年半載的。”何言信默默說完,又反駁自己道:
“應該不會了,這次齊王的兵力絕對不足。”
至少他們離開齊州後,得到的消息裡對方並沒有封關。人肯定跑了很多。
而且這次朝廷搶占了先機,早有防備,不會任由他蹦躂。
再加上他倆用無人機放的那些言論,早已隨聽到過的人們一傳十,十傳百,傳遍了整個大安。
之前何言信在街上還聽到過有人議論:齊王不仁,老天降罰呢。
就連孟舒瑞來家裡時,也跟他聊過這件事。
何言信臉不紅,心不跳的附和著,半點沒有始作俑者的樣子。
孟舒瑞可是個讀書人,他痛罵齊王為臣不忠,為子不孝,野心昭昭,該遭天打雷劈什麼的。
他爹跟叔叔都被流放了,他對朝廷跟皇帝卻沒有半分怨懟,可見古代忠君思想有多牢靠。
不過由此可見,齊王在大安這名聲可謂是爛得透透的了。
就是不知道這背後有沒有人推波助瀾。
“希望能早點結束吧。”何言信歎了句。
該做的也做完了,他也隻能在這由衷的表達一下。
災民問題在前不久就有消息傳來,朝廷已經著手處理了。
朝廷派二十多個欽差到各處賑災,下發聖旨與本地官員共同協理。
跟前世一般,給災民發糧,然後分成小批次就近安頓。
由於是冬天,災民也沒錢沒力氣去蓋可以遮擋風寒的房屋。
於是官府把人安排在百姓家空置的房屋裡。
等到開春,災民必須離開房子,自己蓋房。
若不離者,主人家可報官出示房契處理。
這麼做確實有些隱患,但也是沒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