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何言信跑著進了內院。
宋葉箐走之前留下了很多常用藥,其中就包括退燒藥。
何言信取了藥片出來,把周際川扶起來喂了,再用布巾給他降溫。
隻是這樣依舊不行。他們沒一個懂醫術的,搞不清楚周際川到底病到了什麼地步。
於是何言信交代幾人好好照顧他,親自去一趟孟家側院,找秦常山過來看看情況。
他們回來時,周際川的高熱已經在退燒藥的作用下緩解許多。
“邪風入體,突染風寒,似有驚懼後疑之症。”秦常山輕輕的掰開周際川的眼睛觀察,接著又把脈,得出結論。
“這位小友最近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又吹了寒風,一驚一冷下,才導致神思有些恍惚,起了高熱。
如今看情況倒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高熱漸退,你們之前喂的藥挺不錯,見效快。”
何言信鬆了口氣,“沒什麼大礙就好,多謝秦叔。麻煩您再給開幾副調養的藥吧。”
宋葉箐的藥片隻是退熱,其他病症還是得開點藥喝著。
“好。”秦常山點點頭,接過何言信遞過來的紙筆。
他寫完藥方,阿平就拿著馬上去了城裡抓藥。
跟何言信到見客廳喝茶時,秦常山欲言又止,卻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詢問關於宋葉箐的問題。
因為對方是何言信的妻子,自己一個外男大喇喇的問出口,著實不大好。
“倒是不知你說的阿思批零是何種藥物?治高熱竟如此速效。”
不能問人,那就問對方相關的東西。
秦常山到時,周際川已經基本退了燒。他差點以為何言信之前說的那麼嚴重是在唬人了。
可當時看他那個樣子不像是在作戲。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吃了一種專門退熱的藥丸。
想來應該是對方那個會醫術的娘子配的藥罷。
秦常山對宋葉箐在村裡給人免費看診有所耳聞,心中倒也敬佩,有些自愧不如。
他並不像王大夫一樣,認為女子就不能在醫術上有所建設。
可對於免費看診這事他沒有親自去看過,並不清楚宋葉箐的水平在哪。
現在看來,對方居然能配出這種迅速退熱的藥丸,確實不簡單。
由此可見這個小娘子應該是有真本事的。
可惜對方好像出遠門了,否則他一定要就退燒之法虛心向對方討教討教。
何言信會吃藥,可他也不懂退燒藥的原理啊。
於是他笑著道:“這藥是我家娘子拿出來的,恕我愚鈍,不懂其中之理,無法給您解疑答惑。”
秦常山卻不讚同他說的愚鈍。
“人常言道:術業有專攻。何郎君不懂藥理不過是平常事,你定是在其他方麵有所建樹的。”
何言信失笑,目前來說他的事業還沒起步,還真說不上什麼有所建樹。
但他還是拱手道:“如今雖建業未成,但還是借您吉言了。”
秦常山捋著胡子,點點頭道:“建業未成隻不過是暫時的,這些事急不來。”
說完他又歎了口氣,問何言信:“不知犬子在郎君手下可有好好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