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常山對夫子的行為略有耳聞,於是在回診時也勸說過對方,隻是效果甚微。
再後來,何言信要將周際川送入孟氏族學。
那夫子在族學教了快二十年的書,還是能左右要不要某個學生這件事的。
周際川在對方的乾涉下錯過了入學,何言信隻得另想辦法。
可城裡的學堂不好進,周邊比較出名的還真就是孟氏族學,所以到現在周際川都沒能上學。
這些事可謂是一環扣一環。
宋葉箐並不知曉這其中的事情。
“既然你們是讀書人,那應該知道凡事都要有個證據對吧?你們要拿出證據來,才能將我定罪。否則,這可是誣賴。”
那幾人麵麵相覷,然後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
“那我問你,你在兩個多月前是否與一男子共同離開?”
“是。”對於事實,宋葉箐自然承認。
還沒等那些人完全露出“看,你認了”的表情,她又繼續道:
“敢問,大安可否有:女子不能與男子在路上同行。這麼一條律法?”
幾位學生遲疑片刻,都搖搖頭。
“既然如此,那我與男子同行又有什麼錯?”宋葉箐問他們。
另一男子立馬道:“不對,你這是在混淆是非。你明明就是與那名男子私奔……”
宋葉箐皺眉,伸手打斷他。
“你說出的話又是對我的一次誣賴。我行得正坐得端,從未有過私奔之舉。與人離開不過是走親戚,去看我的二哥。
這事很多人都能作證,就連你們口中與我私奔的人也跟我一起回來了的……”
她把之前的去向解釋了一番,又繼續道:“而且,如果我如你們所說是私奔而去,那為何如今又回來了呢?”
“誰知道呢?說不定你是出去結果被人所拋棄,隻得灰溜溜回來了……”
男子說著,氣勢卻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足了。
另一人並沒有被她說服,“就是,我們夫子都說了,你就是跟人私奔去了。”
宋葉箐看著他,說:“哪位夫子說的?我倒是要問問他這是教的什麼書,儘跟學生說這些汙穢之事,辱了學堂這樣的神聖之地。”
能跟學生說誰誰誰私奔這種事,這樣的老師在她眼裡可算不得什麼好老師。
秦常山到底不好在背後說人壞話,他隻隱晦的跟這幾個學生表示:這件事上,你們老師確實有私心。
旁邊圍觀的人不知不覺多了起來,都在聽他們之間的辯論。
“就是,孟夫子在學堂上怎麼會說這種話呢?”
“我也要去問問,這不是把孩子教壞了嗎?”有孩子在族學的家長很是擔憂。
“看不出來啊,他也教了十多年了,怎會……”
那幾個學生聽到這些話,搞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卻無法反駁,因為夫子確實在學堂上這麼做了。
“夫子…夫子他……”沒有被宋葉箐說服那位還想繼續辯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