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以前跟言信哥他爹關係好,你找機會來問問,他們要不要回昭州,到時我能不能跟著他走。”
“你去給人添亂去?再說,當年…”被兒子寄予厚望的男人弓著腰,麵色有些赤紅說不出話。當年何言信父親去世後,他可沒幫扶過對方,如今怎麼好意思開口。
“你們剛剛瞧見沒?宋娘子那身衣服,我年前到府城送貨時見過料子,要20兩銀子一匹。”
“她頭上那簪子是真金的罷?”
人們議論著也羨慕著,當然也有說酸話的,多半是以前就跟何言信宋葉箐不太對付的人。
“誰知道他們在外頭搞什麼喪儘天良的勾當呢!我在外頭見得多了,他身邊跟著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就是,走了走了,當心他給咱們賣咯…”
外頭種種,裡邊的人都未曾在意。
看著裡邊可以說是嶄新的桌椅家具,看得出時常有人過來打掃。
可是宋葉箐走之前就把大部分東西都收進空間了呀,所以這隻能是吳家回來後添置的。
而且何言信知道這屋子都是被修複過的。當年他給的那十兩銀子應該都花用在這上頭了,恐怕還不夠。
亂局中無主的房屋那就是流民的狂歡之地,雖然第一波到這的人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些傻眼,但並不妨礙他們搞破壞。
夜裡取暖需要去砍柴?不,他們選擇拆了門窗,多方便不是麼。
“你大哥一家子到縣城交貨去了,應該半下午就到家。我待會去大玲夫家一趟,叫她回來。”
吳大郎他們回安山村除了種地之外還在做成衣生意,正趕上百廢待興之時。
吳大玲越來越精湛的繡技加上陳娘子那細致的裁剪和縫連,做出來的成衣得到許多人的喜愛,所以他們生意很不錯。
即便後來吳大玲嫁出去,他們還是繼續這種模式,隔個七天十天的去她那取繡好的布料,單獨給她分成。
她夫家沒什麼意見,因為自家做的營生跟衣服沒半毛錢關係,甚至還在為了自己娶到這麼能乾的媳婦而開心,對她也很好。
她是去年成的婚,嫁到了鎮上,當時宋葉箐他們雖沒參加但也給帶了賀禮過來。
“您先彆忙,坐下歇一會罷!”何言信拉住進門後就忙前忙後幫他們抬東西的吳大爺。“大玲那我待會讓他們騎馬去一趟就是,快得很。”
好不容易把兩個老人按下來坐著,夫妻倆就問如今身體怎麼樣,可有哪裡不適。
吳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