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打聽到的消息,對方到昭州不過四五日,找房子租下時就隻有夫妻二人。男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來時還用了布巾捂住頭臉,且再也沒出過門。
因男人的那副樣子,那婦人還跟房東起了一番齷齪,最後加了五十文錢才得以消停。
可這就不對了。
婦人雖沒比宋葉箐大多少,可這個年紀在古代也該有孩子,就算沒孩子,其他親人呢。
是什麼變故叫二人獨自遠走他鄉呢?一個男人又為何遮遮掩掩的蒙住臉?
宋葉箐再次查看方子,不明白為什麼,雖然是她自己開的,可還是覺得這藥方存在問題。
甘草、麻黃、白術、千金子、黃岑、葛根……
因對方病症疊加,所以她開了兩個各自對症的方,上頭的藥也有十來種。
或許是太過煩惱,也有夜深人靜的加成,宋葉箐此時格外想念何言信,因為對方在的話可以陪自己討論研究,說不定還能給她一個豁然開朗的好思路。
可惜何言信關於前世“原主”死後的記憶隻有五年,如今早已過了,不然還可以寫信問問他昭州前世這個時間有沒有出過什麼大事。
她獨自琢磨到下半夜,靈魂深處的危機感不減反增。
待第二日走出房門時,宋葉箐本就白皙的膚色如今更顯清透,叫人一看就覺著不是很健康,整個人都虛弱了許多,仿佛大病一場。
她昨夜動用了穿越後的第一次卦術,以自己的身體健康為消耗。
得出的卦象——大凶。
由於實力受限,隻能算出昭州接下來會遭遇一場很大的劫難,再多的實在算不出來。可這已經叫她元氣大傷,如果不是事畢緊急吃了藥調理,恐怕今日都出不了房門。
當務之急就是儘快弄清楚那夫妻二人是何來曆,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宋葉箐到外院喚來向田、向莊兩兄弟,叫他們先帶人去那對夫妻附近把人看守住,但也不要離得太近,還給他們發了醫館裡特製的口罩嚴令他們必須戴上。
由於家裡住不下太多人,何言信從廠裡調來保護他們的護衛每日隻分出兩人留宿,其他都住玻璃廠分配的宿舍,所以就順道通知德西他們也過來一趟。
宋葉箐又讓彭阿薇幫忙跑腿到秦家喊秦常山。
做完這一切,她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
可她還是又回了內院,兄弟倆塊到起床上學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