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桐生鏡之前,她覺得生命是很是無趣。
但素未謀麵的桐生鏡卻主動維護自己,她莫名就覺得心中充滿了激情。但她經過漫長的成長經曆,已經知道了自己能力的大致發動條件。
再加上她從8歲那年就沒再長大過,而遇到的“父親”都隻是看中她的樣子,給予了廉價的父愛後,便想利用她。
自然因果便是她的武器,因此她隻是在各種各樣的家庭中周轉,玩著所謂的家庭遊戲。
然後等著哪天被研究這些的人發現,帶去實驗室,結束這無聊的一生。
信到這裡便結束了。
桐生鏡想起與伊斯特分彆前,耳邊被她輕語道:“姐姐,我覺得你一定可以帶我出來的。”
“所以,我等你。”
桐生鏡將信紙收起,放到貼身的口袋裡。
她要努力!
引她進神社的那人據說是上一任的宮司,正巧要外出一段好長的時間,覺得神社裡空著也是空的,見她在找房子,便建議她來這裡住,條件就是要定時清潔衛生。
最後那人還交給了她一套巫女服。
與積灰的環境相比,這件巫女服除了有些皺以外,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想來安放她的人也是花了點心思。
但她隻是來暫住的,本想拒絕,結果那人嗬嗬笑道,你穿著挺好看的。
臉上長了醜疤的她也好久沒被人誇漂亮,特彆是還老被人嫌棄,這會登時就心花怒放,收了下去。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用得上。
那人卻寬慰她道:“自然會有用得上的地方。”
他最後還說了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既然他能選擇你,我也能選擇你……哈哈,小姑娘,你的路還很長呢。”那人似乎早已搬好行李,兩手空空地便下了神社。
她住在神社的第二天,因為要去街邊貼膜,所以起得特彆早。
天色朦朦朧朧的。
她花了一晚上將外麵的地掃乾淨,又將水池裡的枯葉給撈起來,腰背有些痛,因此發現外麵竟然躺了個男人的時候,她嚇得腰背骨“哢”地一聲扭響。
這聲脆響在寂靜的清晨裡顯得格外空靈。
彆說她能用石頭砸人,那隻能是驅趕和阻礙的作用。
她拿著掃把,緊張兮兮地靠近,準備隨時應對來者的襲擊。
夜鬥之前就在這個神社裡過夜,隻是奇怪怎麼突然就乾淨了起來,連空氣都純淨得可以聞到淡淡的樹木清香,因此他一夜好夢。
就像嬰兒一樣不帶著一絲疲倦地從睡眠中清醒。
“!”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凶神惡煞的武神,手裡舉著通天大畫戟,邁著步伐朝自己靠近——
“雪音!”夜鬥驚叫,推了推身邊的小少年。
一陣白光閃光,他的手裡出現了一把形狀修長的漂亮太刀,伴隨著還有驅散迷霧的狂風。
露出了舉著掃帚的眼鏡少女。
“欸?”夜鬥愣住。
“什麼嘛,原來是夜鬥君啊?”桐生鏡鬆了一口氣,正想表現出熱情的模樣,但奈何扭到了腰背,整個人被迫挺直腰板,顯得尤為嚴肅。
雪器“砰”地變回人形,落到了地上。
金發小正太扁著嘴,似乎非常不滿眼前的狀況。
奈何金眸裡似有淡淡水光,從目光中能看出小少年似乎有些心事,桐生鏡微微一笑,將二人迎進了神社。
“雖然我也才搬進來沒多久,但因為上一任主人要出一趟非常久的遠門,所以,我想,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請不要客氣。”
雪音端著熱茶,小臉漲得通紅。剛剛這位姐姐給她擦頭發的時候特彆溫柔,現在他都不敢直視少女。隻是,他借著茶杯的倒影,注意到了少女臉上的紅疤,儘管已經被散下的長發遮住了大半,但他內心在叫囂著排斥與拒絕。
“哼,誰要你的好心。”雪音摔杯子,教科書般傲嬌發言。
桐生鏡聞言,停下手中的活計,朝著雪音微微一笑。
……
“桐生,我覺得其實他隻是表麵說說而已,他畢竟還隻是個小孩。”
雪音環抱著膝蓋,將臉深埋著,坐在台階上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