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眾人各自存放好圖紙,鉞息也讓敖昱召了回來,他從小木鳥上下來的時候,頗為不舍。木鳥被變小的時候,敖昱第一次看見他噘嘴了。成年男子噘嘴……鉞息麵龐不胖不瘦,骨肉亭勻,一噘嘴臉頰倒是顯得有些胖。
敖昱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看來噘嘴可愛與否和年齡無關,隻和臉有關。
所以,可愛的小月亮,得到了一個小木鳥。
當這個小東西跳到小月亮的肩膀上時,他果然立刻笑了。在敖昱的示意下,小月亮張開手掌,小木鳥便從肩膀上跳到了他的掌心上,啾啾啾地叫著,不時用尖尖的小嘴巴在他掌心裡啄著。
“莫怕。”敖昱突然轉身說了一句。
正覺得自己多餘的眾人,被說得正一臉迷茫。突然,他們腳下的雲舟甲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五色祥雲——自然並非真的祥雲,隻是被調了色的雲罷了。
其實腳下的觸感依舊堅實,但這變化依然讓眾人覺得腳下發軟,不由得搖了兩搖。隻始作俑者敖昱,與沉迷木鳥的鉞息,不為所動。
待他們都站穩了,敖昱打出兩道明光符,光華燦燦,在夜晚中將他們所在的位置與下方的高台連成一線。敖昱又拿出自己在宗門的身份牌,對著它掐了個訣,下方高台便升起“觀眇宗玄罡峰三代弟子金丹真人夏”一行玉色大字。
敖昱尚且無號,身份牌上隻有姓,但已經足夠。
下方高台正是各國皆有的祭祀台,又名引仙台,驚仙台。各國國主每逢大事皆在此祭祀或求助,暢國連年水災,今年實在是撐不住了,到今日已經祭祀了十日,總算是迎來了一位真正的上仙。
五色祥雲似緩實快,眨眼便落到引仙台上。
“諸位仙人,臣乃暢國國主許臻。”人間君主,到了神仙麵前也隻敢稱臣,“宮中已經備下宴飲,還請仙人們舉步前往。”
“我來的路上已收了暢國南方諸多雨雲,加固了部分堤岸。”敖昱拿出一個小葫蘆,“稍後陛下便能聽到雨停的消息了,不過,雨雖停,水卻尚未來得及收取,部分地區依舊是澤國一片。”
暢國的老皇帝和眾臣已經一片驚喜了,朝中也有仙官,卻隻能擊碎雨雲,且每次都索要頗巨,每十年要給宗門的供奉不能動,國庫裡救災所需的糧錢即將用儘……暢帝隻能試試向觀眇宗掛任務了。他們委實沒想到,觀眇宗的上仙來了,隨手便解決了麻煩。
出了宗門不需要傳音,曲理側頭低聲問:“大師兄什麼時候收的雲?”
白芷更是一臉懵逼:“不知道,我隻記得咱們頭頂上突然多了片下雪的雲。”
本來很安靜少言,但與師弟師妹們玩耍之後,臉上表情生動了許多的許扇扇突然加入了竊竊私語:“就是跟那片雲一塊兒的,大師兄一路上一直在收雲,我還以為他隻是在找適合用來玩的雲。”
如此一說,許扇扇頓覺得麵頰發熱,她自忖成熟穩重,但隻想著到了地方再幫忙,根本沒想到大師兄路上就開始救災了。這救的還不僅是暢國的,周邊一片都讓他捎帶手救了。
“早些動手,便多些人獲救,大師兄有仁善之心。”胡朗瑛也道。
曲理和白芷看著師兄師姐們,都麵露愧色:“慚愧,師兄師姐們都注意到了。”曲理忽然問方十九,“方師弟,你一直在大師兄身邊,應該是也注意到了吧?”一百二十歲的老人家,修為在眾人裡也不算低,但他是雜役,所以隻能被其他人稱呼為師弟。
方十九沒想到把他也給算上了,但他一直與敖昱在一起,確實注意到了,這時候若說沒有也太虛偽了些,但他也看出來了這兩位年紀不大的師兄師姐隻是性子直爽,不是故意找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