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入夢的祂 12(2 / 2)

“……那一.夜,男爵又做了悲哀的夢。他所有英勇的賓客都逐一變貌。”簡青的聲音很淡,咬字清晰,聲線平穩,“變成魔女、惡魔和肥大的蛆蟲……”

謝關山垂著眸,心思淡淡的飄向遠處——

在祂遇見簡青的這段時間內,祂和簡青為數不多的交流隻有短暫的問答,聽不出這人任何的感情。

可他卻會對一個灰撲撲的,看上去命不久矣的小孩這樣微笑。

他真的怕祂。

像是能感知到謝關山的

目光,簡青適時抬起眼,目光落到窗外某處,恰巧是謝關山站立的地方,低聲念出了最後的一句:

“那真是個漫長的惡夢。”

……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日。

對於謝關山而言,這種日子是令祂不快的。

在某種程度而言,簡青可以算得上是言必信行必果的真君子。

這兩日來,他從沒有在彆的時候找過祂——除卻每一個夜晚。

他沉默,謝關山也一言不發。

肌膚之親成為了例行公事,本就沒有一點兒溫度的身體和溫熱的軀體相碰時,彼此都為對方的體溫微微顫了一下。

紅羅帷帳隨著微風翻飛,簡青閉著眼,微微抿著蒼白的唇瓣,攥緊了被衾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顯得微微發白。

他能感覺到,謝關山的興致並不高。

可就算這樣,祂入侵的動作和姿態仍然是無法拒絕的,甚至……比往日還要粗烈。

祂像是要用暴行讓簡青明白,這種沉默的抗爭對祂而言全無作用,隻會讓自己受傷——而這位掌握實權的判官神祇從不會在意一個小小活人的意見。

他隻能承受。

反抗的權利,從不屬於他。

於是,這幾日的簡青晚上都很不好受。

往往昨日剛緩和一些,晚上便舊傷複發,每次承受都像是一場酷刑。

可他的堅持和韌性似乎比謝關山所想的還要強勁一些。

無數次,祂看著簡青麵色蒼白,渾身輕顫時,便以為終於要等來簡青的求饒,可他卻一言不發,隻是沉默地承受著。

東方既白時,謝關山裹著一襲紅衣走出幻境。

桑陽坐在高高的桃樹枝上,衝著祂賤賤的笑:“你對人家那麼凶狠乾什麼?不怕他恨你?”

謝關山站在桃樹下,頭一次仰起頭,正眼望向他:“恨我?”

沒等桑陽回答,謝關山像是自嘲似的,輕聲自問自答道:“現如今,他本就恨我吧。”

“那倒沒有。”桑陽晃蕩著雙腿,“要是一直恨你的話,他肯定不會願意繼續和你進行這個所謂的結親啦。你好好哄哄人家嘛,不要那麼凶,不然小青青肯定會討厭你的。”

謝關山的目光淡淡,看著桑陽,打斷他:“你上次也這麼說。看來全是謊話,一句也不能信。”

祂死的時候還未及冠,卻也不是愚笨無知。

現在且不必探討簡青到底喜不喜歡他了——謝關山很清楚的知道,簡青恨祂。

也許,這二十日一過,等祂度過不穩定的那段時期,等簡青成功養好身體,他就不會再留在祂身邊了。

或許他會像那些下鄉支教的其他老師一樣,回到城市裡,一輩子遠離這個地方,也遠離祂,再也不回來。

……

謝關山心中忽然漫上一股不可忽視的煩躁。

祂背過身,腰間懸掛著的蛇頭銀鏈隨著行走的動作碰撞在一起,叮當作響。

桑陽一溜煙從樹上跳下來,好奇的跟上來:“怎麼,還把你說生氣了?”()

未曾。謝關山抬起手,巨大的青銅拱門在眼前隆隆升起。黃泉前吹起的陣陣陰風吹起祂如瀑的漆發,連帶著那隻銀蛇耳飾也搖蕩著作響。不多時,麵前的黃泉展現在眼前,一片昏黑的景象落在二人眼中。謝關山側過臉,淡淡的看著桑陽,薄唇啟開,隻是去行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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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陽:“……”

好好好,你說得都對。

雖說他平日裡很是放心謝關山,但今日,未免祂做出什麼衝動舉動來,桑陽還是儘職儘責的跟在了祂身後。

果然,謝關山的表現沒讓桑陽失望。

那些違規的小鬼們原本在忘川裡哀嚎著,見謝關山過來,還未開口訴說自己的冤屈,就被一鞭子抽折了脖頸。

剩下的也未幸免遇難,掉頭的掉頭、斷胳膊的斷胳膊……總言而之,沒有一個好好開口,留下一句完整的話的。

旁觀的桑陽嘴角一抽,身子感覺到了一陣幻痛。

……今天祂到底吃錯了什麼藥!

這個彆扭精——明明那麼在意,卻還不開口,就這樣生著彼此的悶氣,笨蛋笨蛋,都是笨蛋!

就在謝關山砍瓜切菜得正忘我時,桑陽忽然嗷了一嗓子:“關山——那個簡青……”

他還未說完,便見眼前寒光一閃,脖頸處濺上幾滴桃花鞭上沾染的忘川水,隨即是一陣叮當脆響。

眼前,謝關山逆風而立,眉眼淡淡,看不出情緒,可強大的威壓有意無意的落在桑陽身上。祂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何事?”

“……”桑陽弱弱舉起手,懶洋洋地小聲提議,“你想他,就去找他唄。他怕你的話,就換個身份去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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