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看著他此刻頭發亂糟糟,異常孩子氣的模樣,沒將自己的好心情表露:“不是說睡不著嗎?把它喝了試試。”
祁悅:這tm就很尷尬了。
因為自己的動作被抓了正著,伸手接過杯子,一飲而儘後再次將自己埋進被子裡。
這次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出來了。
埃文斯這次沒再離開,強製性的連人帶杯子一起攬入懷中:“晚安,寶貝。”關上燈,將杯子下拉,露出祁悅背對著自己的腦袋。
祁悅在黑暗中睜大雙眼,倒是沒有繼續躲避他。腦中紛紛擾擾無邊無際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最後隻能感覺到埃文斯環在自己胸前的有力手臂,倒是不知不覺真的睡了過去。
最近一直飽受休息不足困擾的祁悅,在第二天醒來時,難得精神充足。
於是決定不再和埃文斯計較,拎起了他幫自己收拾好的箱子:“調查庭一結束我就回來,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比賽,你要保護好自己,好好訓練,彆玩社交網絡。”
作為QPR的頭牌球星,這段時間來,埃文斯作為英格蘭隊長受到了輿論的波及,許多人要求他站出來表態,譴責自己的俱樂部,埃文斯卻在祁悅的要求下,壓下了支持俱樂部的態度,保持著沉默。
祁悅仰著脖子讓對方幫自己係領帶,隱晦的再次提醒對方千萬不要衝動。
“嗯。”埃文斯幫他打了個漂亮的結,低頭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知道了。”
祁悅再次來到蘇黎世的調查庭時,看到了劉君和伍嘉成,國際米蘭和馬洛卡目前的掌舵人。
“情況怎麼樣?”劉君此前和祁悅已經接觸過幾次,兩人算得上熟識,一起等待在庭外的時候,劉君向祁悅詢問著情況。
祁悅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就發現麵前的兩人就和自己第一次過來時一樣,緊張的心情溢於言表,充斥著對未知處罰的擔憂。
“我們借用了米蘭實驗室,也給幾名球員的身體做了測試,有兩個的確超齡了。”劉君小聲對兩人說道。這是祁悅剛剛給他解釋三名球員情況時找的借口,切爾西的身體測試讓他們知道了情況。
“馬洛卡有四個。”伍嘉成也沒有隱瞞。
三支俱樂部從某種情況上來說,已經是困住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所以在這裡通氣。
“這種測試不能被當做認定的依據,誰都不能確認不會出現偏差,這是不準確的。”國米帶來的律師說道。
這也是此前的那次調查庭中,歐足聯沒有強製QPR對球員進行這方麵測試的原因。
很快,調查庭的委員們就從遠方走來,魚貫而入。
祁悅再次坐在了這間屋子裡。
問題和上次相差的不大,隻是這次傳喚的人員更多了。國米和馬洛卡應當和QRP上次一樣,提前同球員進行了接觸,所以在對答的過程中,並未出現任何紕漏。
“下麵傳喚下一位證人,來自中國足協的工作人員,穆賀。”
這讓三家俱樂部都措手不及,扭頭看向在歐足聯官員帶領下走進來的年輕人。
他們曾在世界杯和足協接觸期間,見過這位年輕人,他似乎魏卓的助理,魏卓就是此前一力主導年輕球員入駐幾家俱樂部青訓營的負責人。
“穆先生,我們現在有些疑惑需要你來解答,請您如實作答。”
“是的,先生。”穆賀有著一口純正的英語,在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時,看起來有些緊張。
“此前幾家俱樂部均辯稱,這些球員進入他們的青訓營,是足協的計劃,他們負責配合,您作為中國足協的官員,對此有什麼樣的辯解?”
“比起計劃,我們更傾向於這是一種合作。中國足協沒有權利,也沒有能力,能夠為這些五大聯賽的俱樂部製定計劃。足協和這幾位同樣的國籍背景,讓雙方有了洽談的渠道,這是雙方商議的合作,旨在幫助中國國內培養年輕球員。”
“我們接到一些舉報指出有球員存在超齡的問題,在座的這幾位先生告訴我們,球員是由中國足協挑選,委托幾家俱樂部培養的。”
“球員是幾家俱樂部親自挑選的,我記得國際米蘭的六名球員,還是劉君先生帶著他的青訓教練,親自去測試後決定帶走的。”
劉君幾乎忍不住想要從座位上站起來。
球員的確是他們自己挑選的,當時直接備好了十八名球員,讓他們在其中挑選六個,這也能算是他們自己挑選的?
“對於球員的年齡,你們有確切的數據嗎?”
“是的,我帶來了一些資料。”穆賀將自己手中十八名球員的資料遞給了身旁的工作人員,資料上顯示,所有的球員都在18-19歲之間。穆賀在大家翻閱資料的時候緊接著道,“但我們對數據的真實性並不能負責。這是球員們自己提供的資料,我們隻負責備案。”
此話一出,形勢對幾家俱樂部十分不利,原本應當由中國足協這個官方的組織來幫他們背書的問題,此刻像皮球一樣被踢了回來。
在穆賀作證的時候,中國足協也發布了一則聲明,同穆賀所述相去不遠,主旨在他們隻是提供了球員和俱樂部合作的機會,對其中存在的問題並不負責,一推二五六,將自己的責任推卸的十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