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長期良好的生物鐘讓自己迅速清醒,走向窗戶看見外麵是程功的車,隨意披了件睡袍下去打著哈欠開了門。
“董事長,要不先回去,小少爺可能不在家裡。”程功堅持不懈的在門外勸著祁牧之。
“彆再叫我董事長了,都已經卸任了。你就喊我祁叔叔,這兩年樂樂在英國,多虧你照顧了。”祁牧之一臉笑嗬嗬的模樣,隨即微微皺眉,“也沒去俱樂部,電話也不接,又不在家裡,到底去哪了呢?”
“小少爺可能有什麼事。”程功冷汗都要下來了。
彆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這屋裡住了不止祁悅一個人。埃文斯今天又沒有訓練,要是一會兒被祁牧之撞見,麻煩就大了。
他今天想儘辦法阻攔,無奈祁牧之一卸任,心心念念的就是孩子,馬不停蹄的飛來,興頭上的他,是一定要見到祁悅的。
所以不管程功如何推脫,都堅持要過來。
這才有了今早這一幕。
埃文斯隻當程功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下樓的時候看到屋裡一片狼藉,將兩人散落一地的衣物隨意收撿了一下,這才開了門。
“在家啊。”祁牧之都準備和程功去其他地方看看了,麵前大門就這樣緩緩打開,“快進去。”
程功:不知道現在逃跑還來不來得及(╥╯^╰╥)
祁牧之和程功進來的時候,埃文斯還在收拾著客廳,背對兩人,一副勤勞模樣。
祁牧之原本因為要見到兒子,陽光普照的臉,瞬間就結滿了冰霜。
一大清早,這樣一個穿著睡袍,一看就是剛起床的男人,笨手笨腳的收拾屋子,肯定不會是家政!
“這是誰?”祁牧之幾乎用儘自己畢生的克製,才沒有完全失態。
程功低頭不出聲。
埃文斯聽到不熟悉的聲音,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身,恰巧和祁牧之的視線撞上。
“伯父好。”雖然沒見過本人,埃文斯也是做過功課的。
即便時機不對,這樣的初次見麵充滿了猝不及防,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儘量保持正常的打招呼。
“祁悅呢?”祁牧之現在隻想把自己的小兒子揪出來。
“誰啊?”祁悅在把埃文斯推出去後,自己躺在床上也清醒了,再也睡不著,乾脆也起來了,此時正推門出來,就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你老子。”祁牧之再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祁悅:......
連忙下樓,看到簡直想把自己縮成一團,讓所有人都無法看見的程功:“你先回去,今天我就不過去了,有事跟我說一聲。”
“好的。”程功立即腳底抹油,立即閃人。
“爸,坐。”祁悅十分鎮定,扭頭推了一下埃文斯,“泡點茶過來,櫃子最上麵的那盒,我爸爸喜歡的。”
“伯父,您稍等。”經曆過麵見祁睿和顏晴,埃文斯也能應對自如。
“祁悅,你沒什麼和我解釋的?”祁牧之見小兒子這不當一回事的態度,有生氣,更多的是無奈。
因為過去的事,他待小兒子一向縱容,從來都是無論出什麼事都給他兜著,可這件事也太出格了。
這明顯是不聲不響的和一個男人同居了啊。
作為家人,誰能接受這個!
“之前也沒機會和你說,我戀愛的,剛剛那個是奧德修斯,我們在一起挺久了。”祁悅儘量維持著一副這麼什麼大不了的態度。
果不其然,這招在捅婁子的時候,對付他爸最有用。
祁牧之見祁悅坦然處之的模樣,還真有一瞬間的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大驚小怪了。不就是兒子找了個男朋友嗎?
對啊!
兒子找了個男!朋!友!
祁牧之瞬間清醒。可馬上又開始頭疼。祁悅一副這種事很正常的模樣,他揪著不放,或是朝他發火,是不是就顯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了。
後悔啊!當年考慮不周全,怎麼就把祁悅一個人放到這風氣敗壞的國外來了呢?
祁牧之努力整理語言:“可你這對象是個男的啊。你們兩這,這性彆一樣,怎麼長久啊?”
“他現在還得踢球,我們計劃再過兩年,等他退役了就結婚定下來,怎麼不能長久?”祁悅認真回答。
祁牧之見祁悅這不光要和人家談戀愛,還準備朝結婚方向走的模樣,心裡瞬間崩潰:“樂樂,你還這麼小,戀愛什麼的嘗試一下,玩一玩,我不反對,結婚是不是太早了,你瞧瞧你哥,這麼大年紀還單著呢,我們家這事不著急,爸爸媽媽都不催你,一定要多挑挑看看啊!”
“爸爸,你說什麼呢,剛剛不是還在擔心我跟人長不了嗎?你這不是讓我玩弄彆人的感情嗎?”祁悅聽到他爸的話,今早第一次露出吃驚的模樣,“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瞧見兒子一副痛心疾首的失望模樣,祁牧之心態就更崩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說,你倆不合適。”
“日子是我自己過的,合不合適不應該由你來說,是我自己來判斷的。”祁悅直視著祁牧之的雙眼,裡麵是從未顯露過的認真。
祁牧之還想再掙紮一下:“你知道這條路到底有多難嗎?以後你還怎麼回耀元任職?”
英國能接受同性關係,可國內不行啊。
在祁牧之心底,雖然現在祁悅迷在英國擺弄他的足球隊,可他早晚是會回耀元接手一部分工作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將平白給他添上許多阻礙。
“我沒準備回耀元,有我哥在哪還需要我啊。爸爸,你彆勸我了。媽媽和大哥都已經同意了。”祁悅不願繼續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直接祭出殺手鐧。
還準備拿顏晴和祁睿壓祁悅的祁牧之,此時徹底被擊殺。
合著他們家就他一個大傻子被蒙在鼓裡呢?!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